而尽。

    潘濯：“方才不叫我喝，自己却喝得脆。”景昭抬手给两人斟满，也不反驳。等第二杯也见了底，抬手倒上第三杯，才缓缓：“你昏着的时候梦见甚么了，咬着牙不肯吃药。”潘濯抬笑了一，“梦见被淹着了，我不会凫。”灯影里又现别样的妖娆。低抿了酒，又：“最后药是如何的？”

    景昭忽然端杯站起，走到他前：“倒是费力得很。”说罢了一酒，朝他俯去。

    潘濯仰迎上去。四相接，甘醇的玉醪便被渡。微微张开，由着他的尖也来。酒，也缠在一。

    这一酒用了小半晌，喝完时两人都已醺然了。景昭又凑近，亲了亲他的嘴角。潘濯抓住他的肩膀借力站起，随即被搂了腰。

    吻又贴上来。

    这一回分开时，已有些难自抑。潘濯附耳吐气：“……换个地方？”吐息间酒香醉人。景昭气息不稳地了他的间，轻笑：“好……”说罢松了手，两人克制着,尽量放稳了脚步朝床边走。

    之前虽是夜夜同榻，却因顾忌着潘濯的不敢妄动，于是半夜里常常邪火蔓烧苦不堪言。

    压抑成的从容动作在碰到床铺的一瞬土崩瓦解，潘濯在床边坐，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景昭带倒覆在。帘勾叮地碰上床栏，罗帐垂来，顿时阻隔了烛光，造了个昏暗的境地。

    砰砰猛撞的心，紊灼的呼都贴合在一起，吻柔柔地落来，嘴与嘴一即分，若即若离地碰着。第一次在这样近的距离里对视，中漾的波光与压抑的黯沉，彼此都看得清楚。

    这场盛宴太过好，所以不敢饕餮地享用，于是彼此都在小心翼翼地克制着，一分分地用手指欣赏、用尖品尝。衣服一件件解落，的度愈来愈清晰地传来，呼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

    等两人都只剩一层亵衣的时候，潘濯突然抬贴上来，手臂圈上景昭的肩膀，牙齿轻轻啮住他的耳垂。察觉景昭呼一滞，蓦地腰一个发力，上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