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濯转脸看他的睛，凝视了半晌，笑了。在侧摸到他的手攥住，然后闭上睛，轻轻地将与贴合。

    正沉醉间，忽听帐帘“呼啦”被掀开，一阵稀里哗啦的东西落地声，“呼啦”又垂来。

    这三天里，帐中将领往来颇多，军中又有诸多事务亟待办。潘濯虽领着监军的衔，却行着参军的实。每日在大帐里能呆的时间本就不多，更没机会，也不便这样两人相对。

    潘濯苦笑着抬起，抬到半路又不舍地再亲一，吐气：“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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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吻，好像天的风，穿过薄的，引得粉微微颤动。

    景昭治军颇严，平日里军营中少有喧闹，今日

    潘濯眨眨，终于舒气，缓缓起，将被抚平整。退了两步转朝帐外：“小常，对不住，来吧。”

来。

    剩的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空气里听得见心脏的震动声。景昭先微微笑了，似是扯动了伤，眉皱了皱。潘濯轻：“别动了……”又说不话来。

    嘴缓缓地挲，吐息，心境就突然安稳起来。久以来积存在心底的，能把人疯的重压、绷、痛苦、恐惧，染血的沙场，腥臭的风，崎岖的来路，都在这个吻中一消冰释，取而代之的是轻的柔。

    五日后的二月初六，军中例开了庆功宴。此一役后，乌库军力折损殆尽，余退回乌库国境，二十年再无来犯之力。霸于乌库之手十余年之久的西疆五州，自此重回中原。

    景昭微微一笑，仍是贪婪地凝视着他的睛，牢牢地捕捉里面的每一丝波动，不舍得错过分毫。那双秀的眉间，原来已经有了细纹。

    景昭一睁，就见两人跪坐在榻前，惊喜又焦虑的样。潘濯惶然：“你……要喝么？”动了动嘴，嘶哑地发声：“予溪，去帮我拿东西。”常予溪附耳去，片刻后，行礼了帐。

    这无尽的苍茫天地里，只剩你与我，心魂如此契合。

    厚重的毡帘再次被拉开，常予溪好像只犯了错的家犬，微微涨红了脸，焉耷耳地走来，手里还捧着一叠簿本简牍。走到木桌前放，垂首：“……王爷，还有一本没找到。”

    的尖在间相抵，一即分，轻慢，了彼此的嘴。

    特意被支开的常侍卫不幸回来得早了。

    半晌，景昭张了张嘴，潘濯急忙俯去听，的气息拂在耳畔。

    “渊，亲我一成么……”

    潘濯扑哧一声笑来，常予溪的脸腾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