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来几天，潘濯再没见过两人一去找他闲聊，都好似刻意错来了时刻，一个前脚走，另个后脚便来了，说话心不在焉，脸也都不好看。

    潘濯的手有没缠着他飘在里的发，侧看着外面一片惨白寂静的雪地和愈发郁的天，：“节前的时候，白公是不是向你求过旨？”景昭手一停，如实：“有。请我降旨赐婚。”潘濯也不问他最后准了没有，却：“君瑜上几个都是姊妹，只他一个独，这些天有他打熬的。这事，章知么？”景昭将手掌覆到他膝盖上着，“当时是御书房里，他恰好就在，脸都白了。”

    静默了一会，景昭劝：“这事你不来心，只能等着他们了结。这两人朝上朝总还见着，这些年了，心中都有数。”

    景昭舒了气，闭上睛。须臾，忽然：“渊，这一年里，我们见了几天。”潘濯撩了些倾在他肩上，继续着笑：“算上今天，正是一百三十七日。”景昭摇：“哪里有一天是囫囵的。”

    景昭中一窒，睁开拍拍他匝在上的手臂，就听潘濯轻声：“行止，国祚攸关，你要皇嗣的话……我不介意。”景昭脊背一僵，突然握住他手腕朝外掰。那双手被掰到半路就卸了力气，放弃似的由他攥在手里，“不介意还抱这么作甚。”潘濯一愣，就见景昭转过来，用额抵住他的，挨着他的嘴低声：“别傻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两人相聚，都是在潘濯的那所小宅院里，有时能呆一昼日，有时说说话喝杯茶便得走。景昭多是近昏时分来，宿上一夜，早朝在寅之卯，天未明就要走。两人相偎睡着，时辰一到，潘濯也就醒了，便与他一起穿衣。景昭知他是不愿一人睡在冷衾里，又劝不得，只能由着。也曾劝他来住，只是潘濯拒辞甚，自己也不愿勉他。这次行潘濯本也不愿，还自嘲“不尴不尬”，一路上都尽量避着同行的侍女。

    半晌，潘濯结了，突然又抬手抱住他。心脏撞得发疼，嘴贴住他耳垂，微微颤抖着吐气：“我想要你……”说着张咬上去。景昭安抚地挲着他

    潘濯抚着他肩胛，与他打趣：“哎哎，如今这般已是苍天厚了，你还想如何？”景昭笑起来，正想接话，却被一双手臂圈上前，后背印上了另一个心。潘濯将脸抵上他后颈，忽然沉默了。

日脸青白，恹恹地缩在屋里不愿动弹。好容易被拖来山，每日在温汤里浸着，风痹之疾就缓了大半。

    潘濯将手阖在他手背上，放来挨着他坐好，转了话：“也是，这话我说了本也无用。”又将手搭上他肩膀，“累不累？转过去我帮你。”景昭摇，“这有什么累的。”仍是顺着他的手劲侧过去。潘濯用手指挑了他后披散的发，拨到一边，片象牙白的脊背，手指上肩颈，推着肤有些僵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