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掉地上，从我和他之间过，与地板磨发刺耳的声响。他没有回，依然背对我站在酒柜前，专心斟酒。

    为什么每次都是如此！！

    被他咬得死死，无法给予任何反击！

    自问我哪里不如人了？！

    偏偏在他面前输得一塌糊涂，没有半儿能遗留。

    即使枪在我手上，即使我瞄准了他的心脏，我仍是败家，毫无保留得。

    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半分胜算。只是我天真得假装没有发现。

    可我……又能如何？

    把弹他，他心脏就算是赢吗？

    不！只是更承认自己懦弱而已！

    我不该上来的！看到那样的照片，看到他那样的表，唯一的收获是更清楚我输了！

    狠狠咬，直至尝到血腥味，我转走门，在走廊上遇到折回的景蓝。

    “你怎么会上来？”景蓝惊讶得大叫。

    我没理会，当着景蓝的面楼梯。左、左、右、右、左、右、右、左，我没有踏错一步，走大门，懒得想象景蓝的表和被知的后果。

    还有什么后果？！

    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恨自己，怎么刚才没扣板机！即使看到那些意料外的他又如何？被他踩在脚的记忆不变，被他残暴待的痛苦我还记得，我该恨他的！比任何人都恨他！！

    我该毫不犹豫啊，偏偏输得什么都不剩！！

    以后……怎么样呢？

    虽然没有开枪，我也已经当面拿枪对准他，我不可能在华泰呆去了。

    并不是后悔自己要杀他的念，只是忿恨自己的懦弱——终究还是输给自己，输给自己对他的！

    看到他那样表，不由自主想象到他过去曾受到的伤害，心竟痛得无法呼，无法再拿稳枪。

    甚至觉得自己被暴这些事都无所谓了，唯一的希望是他不要再那样的表！

    那样想哭又没有泪的表……

    心，从来没有如此难受过，找不到宣绝望的。

    我恍惚得四游，不知自己能去哪里。明天，所有人都会知我想杀他的事，然后，等待我的将是帮派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