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芮大堡主问。

    “……属暂退。”禇十一似是有什么话要讲，最后却言又止。

    “卫十二。”

    模糊之中，似乎有人唤他。

    “卫十二，醒醒。”接着嘴角滴了几滴清，他急促的去，“卫十二，快醒来！”

    “……”几乎是呓语般的声，声音却沙哑的难听。

    冰凉的瓷碗很快凑了上来，先是一小，接着是一大，卫十二抖着手捧着那瓷碗大大的往咽。

    “你慢些。”禇十一在旁看着，淡淡地说，也不阻止。

    话音未落，卫十二就茬了气，猛烈咳嗽着，喝去的被咳了来，咳的衣襟透。然而却还不见停，一直咳着，直到咳了血，却依然不停。他双手攥着，脸苍白，浑颤抖，仿佛在经历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在思过堂里被关了八日，无人送饮，他还可以忍受。然而却错过了每月十五日例行发放解药的日。

    卫十二不知主人是忘记了还是故意。

    他们自小就被喂了定期发作的毒药，每月十五都得吃解药才能确保暂时不发作。那毒药没什么名字，也没什么恐怖之。

    只是发作起来，会很痛。

    痛得人撕心裂肺、肝胆俱裂、功力尽失。

    痛得人恨不得了却残生。

    他记得曾经有一次违纪，便迟了一日给他解药……第一个时辰过去他便犹如丧家之犬，跪地求饶。那日的痛苦，他不敢去想。

    然而这次已经过了三日了……他究竟是怎么熬过这三日的？

    那阵痛，一浪接一浪，过了许久才好了一些。

    “主人让你明日当值。”禇十一开。

    十二靠在墙上，努力让自己的每一份思绪都尽量集中，好半天才明白这短短一句话的意思：“明日……当值？”

    “当值。”禇十一知他的意思，“主人未曾提及赏你解药的事。我还多等了一会儿，主人其它的都没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