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才说。“你是从小在这里大？还是后来被了什么迷魂药，迷了心智？”

    “属卫十二。”那人又。

    “你如果是卫十二，一会儿我从这屋来，就保不定要取你命！”芮铭声音冷峻。

    “属卫十二……”黑夜之中，那人的声音仿佛有几分请求。

    那声音与卫十二的一幕一样，芮铭的心刚了两份，便顿时又了来，他低声问：“那你在成为卫十二前是谁呢？”

    这一次等待了许久，直到芮铭以为他再不会回答，转往屋里去的时候，方才听得后一个茫然惶惶的声音极小极小的回答：“属……谁也不是。”

    谁也不是？

    芮铭心中难过。只是他没有回，依然伸手去推门。

    “你走吧，待我来，许就不会容你与十二的一般了。”芮铭。

    后那人晃了晃，消失在夜之中。

    屋燃着一盏油灯，黄豆大小的灯火死气沉沉的亮着。

    戒嗔盘坐在床上，待芮铭关好房门，方才睁开睛瞧他：“小施主果然聪慧过人，知贫僧的隐喻。”

    芮铭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行礼，仔细打量戒嗔仿佛三十岁的面容，接着问：“大师，你怎么这般模样。比十几年前仿佛还要年轻许多。”

    戒嗔大师笑：“枯木遇佛，自然重得青。”

    “大师莫要开玩笑。”

    “小施主，你说我与南飞燕比起来，谁人更显得返老还童？”戒嗔问他。

    芮铭脸终于变了：“大师，难我那无量妖功也害了你么？”

    “非也。”戒嗔大师摇，“小施主你先坐，我慢慢与你说。”

    “我当时与你封脉时，便觉得奇怪。当日为你封脉，已经废了一修为，你真气四窜，倒有一丝了我的。这恰似溢满之杯往空杯中倒。后来返回清凉寺，发现逐渐异变，似要返老还童时，更觉得非得了清晰明了不可。”

    芮铭怔忡：“那大师可是着了此功的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