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来白活，亏不亏？

    王忱先张，关心是不是自己错了什么事，然后才想起来要讨好，说这么珍贵的实习机会，打着灯笼都难找，不倒贴就很值了，怎么会亏？

    梦里的王忱那么真，秦阅很多次都想俯首过去吻他。

    可还没贴近，那张洋溢着笑容的、灿烂的青的脸，就化成了他倒在血泊里，或是躺在太平间里冻得铁青的样。

    然后秦阅就在后脑爆炸般的疼痛里挣扎醒来。

    狼狈地收拾自己，继续工作，继续生活。

    那时候大家都劝他节哀顺变，秦阅知他们是真诚的。

    可这样惨痛的剧变，谁能“顺”着走来呢？

    秦阅又开始疼了。

    疼痛从后脑仁向太汹涌着蔓延，他恨不得立刻倒在地上，让这个随心所的狼狈。

    可他偏偏绷着，直腰脊的站着，不肯被剧痛打倒似的。

    他等了一会，大概是在这波疼痛转淡的时候才疾步走衣帽间，倒在床上。

    可秦阅不敢相信那是一场梦，他摸手机，张地一段号码。

    然而，电话终端给的回答却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秦阅的心跟着落了一拍，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手机看了一会，才迟钝的反应过来，那是王忱原本的旧手机号，他“去世”以后，秦阅就把那手机锁起来了，再没拿来过。

    王忱重新回来以后，用的是另一串号码。

    他从通话记录里回拨过去，这一次通了，每一个“嘟”声似乎都在耳畔格外绵，像是拉的弦，慢慢从秦阅的脑仁里刮过。

    秦阅忍着痛，静静等待着。

    只在心里反复的求……快接，快接。

    快告诉我，你回来过。

    第38章 谁说我生气了

    秦阅的电话连续拨了两次。

    第一次直到自动断开，他也没等到人接。

    秦阅几乎是颤着手拨第二次，幸好，没过几秒，电话就通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那端先响起一个女声，“喂，您好。”

    秦阅窒了一秒，好在他知王忱的取向一直就是男人，并没有误会，只问：“你是？”

    白佳怕吵到卧室里已经睡着的王忱，推开门走上台，“我是万辰先生的经纪人白佳，请问您是？”

    秦阅意识到王忱没有存他电话号码的习惯，因为两人原本的手机号码都用了十多年没有换过，彼此早已熟记于心，自然不必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