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忱已经睡得像死猪，双手都缠着秦阅的肩膀不肯松开。秦阅本想就这么睡了，可没想，手机很快又震了一。

    而这时，秦阅的手机亮了一。

    秦阅着手机的手了，他低看了怀里的人。王忱睡着的时候眉都是飞扬的，嘴角有很淡的笑意，神态轻松。

    可偏偏他醉得太彻底，连香和消毒的味都无法分辨，又如何从秦阅闪烁的目光里察觉那一丝隐瞒的意图。

    他这一刻的目光显得清澈而透亮，秦阅被他的视线完全锁住。王忱所有的酒意仿佛都在这时候消退，审视又思考般地在揣秦阅是不是对他说谎。

    在秦阅的记忆里，便是两人第一次决定合资，从电视剧转电影的时候，王忱都没有过这样兴奋的时候。

    虽然最初秦阅并没有想到，王忱居然能够凭自己的实力，拿这文艺电影的男一号，但他是发自肺腑为王忱骄傲的。秦阅曾经不支持，可他很清楚，成为一个演员是王忱从中时期，就梦寐以求的事业。一步步，在与自己反复的争吵里，王忱还是持着走到了如今的境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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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叫他来。”秦阅松了松领带，平静地落座，“他上要国拍戏，不想打扰他的绪，你先和我说诊

    翌日清晨，秦阅没等王忱醒来，自己开车就去了孙崇的医院。

    其实，如果王忱这时候没有喝醉，一定看得来，秦阅是在撒谎。

    王忱对这份工作、这个角势在必得。

    秦阅不由得低声开：“其实我……”

    “真是醉得不轻。”秦阅伸指在王忱的额上轻轻一弹，“起来，上楼睡觉了。”

    人生里的无数次舍与得中，事业得了，只怕就要舍一舍。

    当初因为没抱什么希望，他自然对王忱没有过任何阻拦。更何况那时候两个人刚刚从金牡丹奖的大吵中慢慢恢复关系，秦阅更不敢再表达自己的异议。如今事发展到这里，也容不得谁去后悔。

    秦阅静静地望着王忱，也不知望了多久，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脑CT的结果来了，明天你空再来趟医院吧，我们得当面谈。必要的话可以叫上万辰。”

    能拿到这次试镜的机会，他大概是真的兴。

    “老秦，你家那位呢？”

    秦阅抬起了手，轻轻抚过王忱的颌线，“他好的，一家人都好。”

    秦阅知，这电影，要国去拍。拍摄期至少会有两个月。

    王忱抓着秦阅的手指咬了咬。不堪示弱：“我们也很好，我们更好！！”

    孙崇和一个脑瘤科的专家同时等候在他自己的办公室中，见到秦阅时，两人都是神态严肃。

    是孙崇的短信。

    床昏黄的小灯，映着王忱柔和的廓。秦阅用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在光的肌肤上，用指腹不动声地挲。

    秦阅的话被重新堵住。

    不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再放弃了吧？

忱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歪着脑袋打量秦阅。

    他把理智全无的王忱折腾到浴缸里泡了一会，又捞来，浴巾从到脚净，哄回床上，这才搂着香的人准备睡觉。

    “孙崇最近怎么样？”而同一时刻，王忱笑嘻嘻地问。

    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一边胳膊，够到了手机，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