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李婶树敌太多，也是时候来到幕后了。”

    李叔犹豫片刻，说：“可——属能力有限，恐怕不能让主满意。”

    方容笑：“谁都不是天生就有能力，假如我不给你机会尝试，你又怎么知自己能到哪一步呢？”

    李叔还想再说什么，但他们已经到目的地了。

    地牢里是没有*的，即使还有几重栏杆挡在前，方容还是轻易看见了正在审讯的李婶。他还没听到惨叫，只有断断续续地息和气声。

    每往里踏一步，血腥味就愈重。和臭气混杂在一起，方容不由皱起眉。他看了一旁始终没说话的楚文方：“还适应吗？”

    楚文方摇了摇：“我无碍。”

    方容绕过栏杆，走到李婶旁。

    李婶是一个能看透人心的女人，她并不纯粹上刑，偶尔讲讲调，还会找几本书念念。念一段生平，念一段家有几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诸如此类。

    现在正是放松的时候，连书都不念，李婶摆了一盘稀烂的猪脑和猪血放在桌上，碗边摆着一双筷。见到方容来了，她把手里一把沾血的小刀随手扔了，笑：“主怎么亲自来了？此地臭，不宜久留。”

    方容上打量着受刑的人，问她：“这人叫什么名字？”

    李婶一个再温和不过的笑来，却不直接回答，她转脸去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陈力……”他说话的时候还呕一血来。

    “什么来？”

    这次李婶没让陈力答话，她说：“他只是一个小喽啰，只知收钱办事，却连收了谁的钱都不清楚，实在是个蠢东西。所幸，雇主还未将账目结清，约了今夜时。”

    方容闻言‘嗯’了一声，又仔细看了看陈力。

    对方脸上倒没有沾染多少血污，看得清的相却很普通，材虽然魁梧，但也不像个武林手，为钱卖命不足为奇。

    “雇主多少钱买我一条命？”方容忽然开问。

    陈力了燥起的嘴：“白银百两。”

    方容不怒反笑，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你知我是什么人吗？”

    陈力说：“小的不知。只见过您的画像。”

    方容指着自己的鼻：“我堂堂一个安王的命，竟然才值一百两银？”

    陈力吓得息声都变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