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不再理他，径自往书房方向去了。

    在这个京城里，他只能活成另一个人的样，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迫切想要离开这里的原因之一。一个王爷无所谓，可一个母亲的儿，和一个迷弟的二哥，太有挑战了……

    方容一向不会因为小事闹不愉快，不过也不会轻易被人左右，小事也不行，所以他折了个中：“你开心就好。”

    听到这，方容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方容说：“算了，你想休息就回去睡觉，不想休息就随你站在哪儿，反正在你自己上。”

    崔先生见状，以为他心中自有计谋，：“王爷在朝中并不树敌，可手中的虎符会为您树敌。如今在这京城之中，能与王爷好的便是众将领与当年的一众二皇党——”

    听到脚步声，楚文方抬：“王爷。”

    然后这人转过来，那张带着胎记的脸，他用惯常的冷静姿态对方容弯了弯腰，却忽然让方容觉他仿佛在这个动作里带了一些其他的味。或许是心的疑心还没有解除，方容只觉得站在前的崔先生比以往更加神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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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走到书房门前的时候，楚文方确实就站在门。他单手扶剑，眸低垂，俊朗的脸上没什么表，可能是角度的问题，方容看他的嘴角甚至有些拉，不太兴的模样。

    “谁说我不累？”方容在他面前停了停：“我现在看什么都像床，躺在地上都能睡死过去，你说我累不累。”

    当年的二皇党？方容是老几？方冀整天二哥二哥的喊，当然是老二啊——

    最近稀奇古怪的事比较多，虽然是在自家后院，方容还是提醒了家一句：“慎言。”

说，王爷年岁也不小了，也是该挑个合的姑娘来院了。不敢冒犯官家，只是王爷尚比官家年几岁，王府的后院却及不上后零星半，实在说不过去。”

    家在他后叹气，把画纸揣回怀里，摇着走了。

    家敷衍地轻了一自己的嘴：“王爷恕罪。”话音落，就立刻接上之前的句说：“王爷瞧这几位姑娘如何？”

    崔先生抬手虚引，手指的方向是书房的桌案。案面上摆着几本册和书信，方容往里走了几步，拿起来扫了一便放了。

    楚文方。

    等等——

    家：“？？？”

    方容也叹了一气。他平生第一次有了被婚的受，虽然他和那位老夫人至今也没有见过几面，但渐渐也有为人的自觉，至少也为真正的‘方容’尽三分孝。

    方容在崔先生开之前说：“你坐镇王府，查到了什么？”

    方容问：“我们连夜赶路，你为什么跟家说你不累？”

    楚文方说：“王爷不是也不累吗？”

    什么叫二皇党？

    方容还没走到门边：“崔先生在里面？”

    楚文方沉默以对。方容也没指望他能回答什么，话落就推开门了书房。

    他现在拥有的记忆并非完全的，书信往来的这几位他尚且认不全，更不要提书册里密密麻麻的人名了。

    什么况？

    楚文方愣住。

    崔先生的背影映方容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