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李婶也不介意手指沾上的血，她站起来回：“王爷太过小瞧这位女侠了。她有三分小聪明，知装疯卖傻。不过即便她真的傻了，也无多大系，傻也能说实话，说不定比不傻的时候更轻松些。”

    女瑟瑟发抖。

    方容觉李叔是个人，能被李婶看上，肯定也是有什么特殊的才气。

    李婶说：“王爷有什么想问的？”

    方容：“……”

    李婶：“……”

    方容说：“我怎么问？她现在都没牙了，话都说不清楚。”

    李婶挥手，立刻有助手搬来一张矮桌。矮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助手把矮桌搬到女面前。

    李婶说：“不需开。”

    方容说：“如果她不会写字怎么办？”

    李婶沉默良久。

    然后转过脸来看着方容：“不，她一定会。”

    方容：“……”

    李婶笃定地说：“她一看便是读过书的。”

    方容无奈，敷衍一句：“你兴就好。”

    李婶又沉默了。大概在反省自己难得的失误。

    方容不去打扰她反省，走到红衣女前说：“你有傲气，死士不会有傲气，所以你一看就不会是被当死士培养的人。这是你最大的破绽。”

    女自然不答，而且往后缩了缩。

    方容也学着李婶一样蹲来，但没有勾起女的，他看着她的发，轻声说：“既然你不是什么简单的死士，那就一定不简单。我喜你这样的人，因为你一个人，就可以为我带来很多人。”

    女顿了顿。

    “我不在乎你究竟是疯是傻，甚至不太在乎你是死是活。我知你的相，而在乎你的人知你的落。”方容说：“他们一定会来救你。”

    方容的路一向很走心。他更喜兵不血刃，但有的时候又不得不承认严刑供的存在是无法取代的，所以也乐意李婶先为他突破第一层心防。而第一层心防被破，第二次就很轻易了，有一有二再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