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之了。答应我、要与我亡命的拓之，其实早在他觊觎皇位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早就明白，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我没资格求什么，你死过一次，不再欠我了。你走吧。”

    她说完转过去，这时才有一滴又饱的泪从她的眶落。

    方容没有看到。即便看到他也不能说什么，也说不什么。他又静静看了清婉良久，最终也没能说再多余的话来。

    拓之已经死了，着实是。现在活着的只是方容。

    清婉是拓之的过去，却不是方容的。

    他此刻来，也只是想知一些他想知的消息。如今他明白清婉知的东西不会比他更多，那么继续待在这里也不是好事。

    又过良久，他说：“我会找人带你去。你会找到一个僻静安宁的地方，你会有不完的银钱，你可以找一个你的男，也可以育一个乖巧懂事的孩——不再忍受墙大院，你会过得很好。”

    清婉猛然往前踏了几步，躲在厚重的帘布后面，她的影掩藏在影里，什么动作也看不清了。

    而此刻，方容脑里忽然冒几段模糊又倍熟悉的记忆，不由抬手伸向她躲着的方向。手到半空，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又攥着拳收了回去。

    他叹了气。

    就断了吧。早该断了。

    脑里的那些那些过往，终究不是他的。

    这个时候安西祥在门外声：“王爷，该回了。”

    方容看向好似再也不肯面对他的清婉，又叹了一气，才转过去，可就在他踏第一步的时候——

    “拓之！”

    清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还带着哽咽：“拓之，你果真——你果真再记不起我了吗？”

    方容闭，把脑海中轰然涌现的回忆都狠狠压抑着，又往前走了一步。

    “拓之，我说千万百般借……可我你十年如一日，要我放弃难如登天！你回看我一，你真的记不起我了吗！”清婉的声音越说越小，语气脆弱不堪，可想而知神该是什么模样：“我不信，你临走时言之凿凿要同我天涯海角……我不信你记不起我们的约定……你要我怎么去外？怎么去忘掉这一切？我忍受墙大院无非是为了你，如今你终于说带我离开，却要让我独自离去吗……！”

    方容看向平静望来的安西祥。

    “你究竟怎么了……”清婉踉跄一步，跪倒在地上：“你于我，从不曾如此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