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了。”方容说：“如果我不知真言寺，如果我来了真言寺却没有遇到易思齐，如果遇到了易思齐却没有天生异象，我都只能留在这里生老病死——”

    李叔苦笑：“若主走了，报楼该如何……”

    方容说：“报楼有你，有远行，也足够了。报楼是你们一手建立起来的，有我没我，都是一样的 。”

    李叔叹一声：“不论如何，属当以主之命是从。”他说完，双手扶桌站了起来，向方容一抱拳，转走了。

    方容看着他把门合上，才回脸看向楚文方：“前几日的事，是我不该——”

    “远，”楚文方嘴角骤然扯，又堪堪抿住，他打断方容的话：“你不能仅凭一句话，就要抹清我唯一的惦念。”

    他说话时声音已经带了哽咽，方容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所幸，他再开时大约已经平复些许：“前几日的事，是我生平最快活的事。”

    方容和他面对面坐着，也找不话来安他。

    楚文方忽然忍不住似的站起，只走两步又跪倒在方容膝前，脊梁不再像以往那般：“王爷，你这次，是真的不要属了吧。”

    方容看着他漆黑的发，轻轻叹了一气。

    楚文方单手解碍事的佩剑，试探着把靠在方容的上，又说：“只有最后两日了，请王爷准许属的逾越。”

    “……”

    ☆、第62章

    其实明知这么对楚文方来说未必是好事，可每每看见对方仿佛津着泪似的睛, 方容也不知为什么, 总是任由他去了。

    但两天的时间实在很短, 短到即便楚文方已经时刻守在方容旁，却还是只能睁睁看着易思齐在这天夜里敲开了方容的门。

    “时候到了。”

    方容先是，然后对楚文方说：“你先去一，我跟易先生有话要说。”

    楚文方说：“好。”

    易思齐走到方容旁：“还有什么话要问？且快一吧。”

    方容问他：“如果我回去了，真的再也没有机会回来？”

    易思齐好像早已料到方容会有此一问, 直接回：“我若说没有, 那世上就绝对不会有人能把你再送回来。你死了这条心吧，如你一样能穿越一次时空的普通人已经罕见了, 即便是我, 也不会这么好运再来一次了。”他推开窗看了一夜：“你以为今晚这样的星象，轻易就能遇见吗……”

    方容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