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掂在脖后面开始刷视频。临睡前他喜看一些野生动和自然风光的容，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翻到一个纪录欧洲动与城市演变的片，看着看着睡意上涌，打了个呵欠正准备放手机睡觉时，冷不防一张熟悉的面孔在画面角落里现了。

    苏哲猛然睁大了睛，一坐了起来把手机拿近仔细观察：那是一个亚洲面孔，在全是西方人的纪录片里本来就显，更令人无法忽视的是这人并没有纪录片，反而散步般在画面里四逛，一会儿摘朵一会儿拍拍树，一付快乐悠闲的态度，最主要的是，这张脸他认识而且早在七年前就死了。

    这人叫王铭，和苏哲一起行，差不多算是好友，一个小城市校毕业，一直想当武打明星的，总是说“我就是暂时武替”，俩人很快熟悉了起来，格相合兴趣相投，经常彼此介绍工作，直到他觉得容貌是争取演员工作的阻碍，在一次整容手术中因为意外事故而去世。

    苏哲的脸快贴到手机上了，视频又没法放大，他只好尽量近距离地看，越看越觉得像，即使纪录片的场景转换，王铭又从一个奇异的角度窜了来，还是那付无所事事的样，就像串场般悠闲。

    “假的吧……”苏哲小声咕哝了句。

    没想到，视频中的王铭似乎听见了这句话，突然转面对着屏幕，停止了一会儿动作后突然挥了挥手，脸上也泛笑容，向着屏幕方向跑了过来，脸自然也随之放大，直到占据了三分之二个画面，这不用睛贴屏幕苏哲也能轻易认来了。

    就是王铭。

    这是王铭拍过的纪录片？

    苏哲的脑中冒这个念，随即又不认了，因为屏幕里的王铭正在嘿嘿傻笑，一边笑一边指着原本纪录片的女主持和嘉宾，但是那些人却对他的动作毫无所察，就像没看见般。

    不，不可能是纪录片的拍摄，这不合理。

    “你……怎么在里面的？”苏哲鬼使神差地问了句。

    王铭微微瞪大了睛，随即大笑起来，苏哲在这一刻意识到纪录片的声音还是正常的，并没有现他的声音，但是他依然有自己的表达方式，他向着屏幕呵了白雾，用手写了一行字：要来玩吗？

    有那么一瞬间，苏哲极其想去玩，这几近于渴望的觉一摄住了他的心，他想都没想就说：“我……”

    卧室门打开的声音响起，那渴望如潜般褪去，苏哲这才觉到后背满是冷汗，手一哆嗦，手机就掉在了被上，他手脚并用地床，盯着床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向北拿着毯现在沙发背面，一脸奇怪地看过来：“你吗呢？地板不冷吗？”

    苏哲抬起，张着嘴过了好半天才：“我……我、我没，我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