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说，你不打算跟他分开？」

    「……我决定暂时留来。」

    「……」赵先生无话可说了。

    赵先生可以理解对方的不悦从何而来，毕竟他试图跟人类一起生活，这跟生活在人类社会中完全是不同的概念；打个比方，大概就像前世的他为同恋，与社会主价值观不合，而为家亲人所不容一样。

    虽然在这之後两人再没谈，但赵先生可以肯定，比起先前的微弱怒意，纳森尼尔现在显然更生气了。但是谁他呢？赵先生自己都烦躁得受不了了。

    赵先生安静了一会，「这不你的事，我自己会理。」

    纳森尼尔沉默来。他原本锐利明亮的目光暗了来，取而代之的是幽到难以读清绪的神。他望著赵先生许久，终於：「跟他分开，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我不介意。我也不是因为发期才……」

    纳森尼尔抬起淡的望向他，神近乎漠然，「顺便问一句，你打算学人类那样约会恋最後结婚？」

人说他是你往的对象……」

    「是。」赵先生咬牙，「话说回来，你打算什麽时候离开？」

    诚然，他是披著人的野兽，这层也不是可以永远披著不脱来的；维持人并非毫无限制，发期到来时，他偶尔也控制不了自己，不免会意识地回复到野兽的状态──而这些事他还不认为可以向人坦白。

    看到纳森尼尔如旧时光景坐在自己面前，赵先生不由得有些恍惚，彷佛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并不成熟的幼兽。

    自从开始独自生活，赵先生一直都与奥德莉亚维持著联系，他从来不问她关於纳森尼尔的事，心里却很清楚她肯定会把自己的近况告诉纳森尼尔，只是那之中或许隐瞒了一些东西──而现在，纳森尼尔来了；显然她改变主意，把他试图跟人类维持稳定关系的事告诉了他。

    赵先生了。

    赵先生呆了一，：「你说过，虽然生活在人类社会中，但我们永远不会是人类。」

    然而他很清楚，他们这一族虽然对同类十分重视，但实际上也相当地自我，崇尚随心所；没有婚姻制度，也没有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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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那样也没什麽不好。」赵先生生地回答。

    「你……一直在用人类的方式跟人类往？」

    「很好。」

    「你记不记得我教过你什麽。」纳森尼尔语调并不昂，但却莫名地有了些许咄咄人的意味。

    「他知你是一只披著人的野兽？」

    「你没有必要跟人类往。」纳森尼尔冷静地说，「发期到了，大可以去找个中意的同伴，跟人类在一起只是舍近求远。」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於呆滞状态的赵先生终於回过神来，还来不及思考，便脱而：「为什麽？」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跟过去相较没什麽太大的改变，脸线条依旧冷峻，生气的时候也绝不隐藏绪。即便这麽些年来都没有见面，甚至不曾联络，对方却一也不令人觉陌生。

    「嗯。」

    在赵先生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纳森尼尔从容地在客厅坐，并且拿书本读了起来，似乎短时间不打算离开赵先生耗费重金购买的昂贵沙发。赵先生恼怒地瞪著对方，对方却无动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