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顺变。”

    后面又说了什么颅骨破裂、颅血之类的他都听不清楚了，满脑都在重复一句话：你妈死了。

    谁妈死了？

    沈槐的妈，沈桐本尊的养母，那个不久之前还见过面的女人，那个在过年的时候为了两个儿伤心痛哭的女人，她突然就死了。

    沈桐掀开白布，看见了满裂痕和线的沈母，像是一块完好的布匹不幸被撕碎，然后打满了补丁。那张脸上被血糊过，好心的邻居或者是护士已经帮她简单拭过了，只是仍然狼狈。

    沈桐的心被什么堵住了，不上气来。他不沈母，他确定，但他此时却难过得要命。他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害怕看见这尸？

    或许是因为尸本就令人畏惧吧，尸太冰冷，而沈桐天生怕冷，怕得浑直哆嗦。

    他浑浑噩噩地跟随护士办理了各手续，该缴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余额不够了，于是问护士能不能等天亮之后再缴。护士见他这样失魂落魄不免心生怜悯，就去申请了一，准许他天亮之后补齐费用。

    天很快就亮了，沈桐坐在太平间外面的楼梯，给周明翰打了电话。

    但最先找到他的却是苏烈。

    苏烈又气又疼，抱着他骂：“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要不是表哥听你绪不对赶通知了我，我还被蒙在鼓里！你遇到事了不联系我？我不是你最亲的人吗？”

    沈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回神了，问：“苏烈，今天得上课的，你来什么？试卷写完了吗？”

    苏烈重重掐了一他的脸，掐完看见苍白之连血都没有回，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咬着牙说：“你还心这个？死崽，臭崽！你是想气死我！”

    “别！苏烈！”沈桐骤然推开他，扶着墙开始呕。

    苏烈帮他拍背，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哪儿难受？是不是着凉了？”

    沈桐呕了些酸来，最后坐回楼梯，大大地着气：“苏烈，别提那个字……”

    81. 媳妇不开心

    苏烈哄了好久又劝了好久才把沈桐带离森的太平间，周明翰已经帮忙料理得差不多了，就给苏烈使，让他先把沈桐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