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沐沉默。

    “当年古德星保卫战，李元帅为何会退守古德星，放弃周边其他星球的决定？”

    杜康：“看似全是巧合和意外，正式仪临检，备用仪破坏，联络员正好抱恙未及时发现异常，之后的每一步通讯联络和报告都因为各原因现了延误。每一样在事后调查里都有可原，可是所有的巧合都发生在一场戏里，真的不是剧本吗？”

    “这段时间, 合作很愉快。我大概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金呦愿意选择与你同行。”李御沐，这语气里的千般滋味，只有自己能会了。

    杜康睁开，看着对面的男人：“不如我先问李元帅一个问题。”

    李御沐没料到对方这么不拖泥带，一时间有些卡壳。

    会议室的灯光偏微黄，笼罩在杜康的脸上，就像一抹月沁染了白玉。

    “你问。”

    “你认为，有问题？”李御沐看着杜康。

    杜康也不说话。他之所以会在茫茫的军方报告里特别关注过这场战役，是因为那份报告最后的阅签人是井岳，总司令副司令。井岳上任至今，只签过两份报告，还有一份，是二十七年，第四星域的维客虫战役，也就是杜康的父亲，杜礼国英勇就义的战争。

    杜康很坦：“嗯。”

    古德星保卫战是李御沐不能提及之殇，因为这场战争，他和金呦分扬镳，而在每个夜人静之时，那些被他放弃的死者都会在他脑海里小声哭诉。

    李御沐噎了一，好奇问：“是那位卖红酒的小老板？”李御沐并不八卦，但杜康的八卦不是一般级别，是整个联从层到民间都津津乐的存在，他就算不想知，也能从属日常聊天里听到一二。

    李御沐一愣，没料到杜康会提到这。当初战争结束时，他也曾质疑过这个问题，不过后来总司令的调查结果并没有对此提异议。

    “当时虫来势汹涌，增援不及，如果不集中兵力，最终只会全军覆没。我也不喜生命有低贵贱这观，可当时的况，古德星有最重要的科研基地，机甲研究基地和生工程基地，人才汇聚，与其所有星球一同覆灭，不如选择保卫好最重要的古德星。杜元帅觉得我得不对？”李御沐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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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御沐忽然觉得空气有些沉重，仿佛在土里埋了太久，忽然被从土层里挖来，对地上的空气都觉得陌生起来。

    杜康盯着他，目里并无波转，而是一无声的质询：“你怀疑过，对吗？”

    李御沐看着杜康，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他以为对方的质问和金呦如一辙，现在看来并不是。

    杜康：“别，说得我和金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我现在可是有良的人，你可别污了我清白。”

    杜康：“那场虫破坏力如此大，除了其本来势汹涌，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从监测探查开始的每个环节都延误了，对吗？”

    

    杜康摇：“我见过古德星保卫战的报告，当时的况，从我个人的角度发，我会同样的选择。”

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