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江无升开了：“老范，这话是有一定理，可是你都给联发消息，说要把人送回去，现在又尔反尔，不比一开始什么都不更糟？”

    所见略同的刘裘也鼓起勇气阻止：“元帅，使不得啊，这杜康虽说留着是祸害，早送走早完事，但如果真在我们地盘上事了，联追究起来，我们恐怕承担不起。”

    范映然面沉重，似乎对属们的纷纷反对心生不满。

    始终不发一言的叶翀忽然：“不会是为了陈咬之吧？”

    好不容易有人气的屋再次死气沉沉，这回别说发声，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多。

    他们这段时间在基地和杜康打过几次照面，但陈咬之却是昨晚第一次见。见到陈咬之时，众人惊得颚差掉来。

    宴会厅的其他人不知真相，他们几个却是见过秋山慕的真实容颜。这个名叫陈咬之，可能还是杜康人的男，和秋山慕一模一样。若不是这人的气质和秋山慕相差太大，他们差以为范映然去求了什么起死回生的秘术。

    一开始，他们只敢偷瞄陈咬之，顺带悄悄观察范映然的表。见范映然面无恙，众人才敢放开手脚谈笑风生。

    却未料到，原来昨夜的平静终归是伪装。秋山慕对范映然，终归是一场梦魇，任范映然和他们如何困兽之斗，也无法从中脱离。

    范映然一脸坦：“我不否认这也是一个因素，但我的为人你们清楚，公私之间，我永远站在公这边。”

    如果他真是公私不分的人，当初也不会亲手给秋山慕行刑批文。

    年纪最小的蔡柳丁显然还不能接受昨夜谈笑自若，明日背后刀的尔虞我诈，双手十指相扣，嘴微微翕动，说不话。

    倒是刘裘冷静多了：“元帅的决定，我们自然支持。只是这举动必然冒犯联，还望元帅三思。”

    范映然。“还是小刘说话讨我喜。我自然不会让杜康在我手上事，借刀杀人这一招，古往今来都适用。”

    江无升仿佛猜到范映然的想法：“老范，你难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