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心底咯噔一声，不知对方为何会知晓。

    杜康看着萧殷，他的杀父仇人，他发现仇恨的并不烈，甚至比不上印证朱艺蕉背叛时的绪来得波动大。

    玩笑变成了冰刀，何不见死在了大雪纷飞中。何不见的尸被海梏洛帝国送了回来，惨不忍睹。杜康还记得那天，天空起了红的雪。

    会客厅的光线充足，成片的光透过玻璃穿屋，清晰可见空气中漂浮的粉尘。

    从叶翀中，他的猜测和调查都得到印证。他的父亲，或许并不如他认知里的光明磊落，伟大崇。

    联与海梏洛帝国算是名义上的友国，虽然无论商业、文化还是政治上，两者都无多么亲近的关系。只不过联秉承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的外原则，并不与其恶。

    杜康等着联的答复，然而没有。联层仿佛集健忘症发作，在风光埋葬了何不见后，再也没有文。没有对何不见死亡的说明，没有对海梏洛帝国的声讨，仿佛何不见的死是一场

    杜康：“我想求一个真相。如果我父亲害了你儿，而你残害了我父亲，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不如一次来得痛快。”

    杜康。

    萧殷凝视着杜康：“看来你也察觉到了什么。”萧殷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夹。“拿这个来和我谈条件吗？说实话，这些东西多伤我，不了动不了骨的。”

    在第一军校时期，杜康有两个最好的兄弟，一个是黄玖，现在第九军机甲。还有一位是何不见。

    谁知，一语成谶。

    萧殷意味的看了杜康一：“是不了解，但恶痛恨，因为何不见，对吗？”

    海梏洛帝国是联的邻国之一，就在杜康所辖的第九星域周边。说是邻国，实际相距甚远，两者之间的无主星域面积辽阔，其距离大约等于横穿大半个联。

    萧殷的视线过成语君，看了陈咬之片刻，最后还是落回杜康上。“你真想知？”萧殷问，语调平静得仿佛在问茶凉了否？

    杜康：“略有所闻，了解不。”

    窗台的绿植上虫鸣蝶舞，一只米粒大小的绿小飞虫勇敢的探寻世界，飞到了沙发边，被百无聊赖的成语君一掌拍死在椅背上。

    在他看来，世间最可怕的，是未知。哪怕知晓了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是痛哭涕一场。而未知，才是最煎熬的。终日浑浑噩噩，祈求上苍怜悯，能得到好的结果。

将计就计，打发了其他人，自己留在那。当然，比起知晓当年中央星军的真相，杜康更想拜访一个人，在其父死前两年投靠范映然的叶翀，其父的另一位副元帅，萧礼泉多年的同僚。

    萧殷：“你对海梏洛帝国了解多少？”

    和两人选择从军不同，何不见选择了从政，并了司法。毕业后第三年，何不见被任命为联拓展际计划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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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不见是个清冷傲，不善言辞之人，被任命为外大使这事，他和黄玖还拿来奚落许久。他曾戏谑，“何不见，你当外官那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面，要么是你羞死，要么是对方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