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保证军和政府层的纯洁，至于普通群众，联认为一个两个成不了太大气候，只要未发生大规模量变，也就静观其变。

    这或许是当局者在无数次层会晤、商讨、推论、演绎后施行的最理智、最合理的方法，杜康却觉难受极了。

    他像一只蜕失败的蛇，想要从旧的牢笼里挣脱，却失了气力，在新旧之间茫然挣扎，苟延残。

    两人回到别墅，没有睡意，陈咬之给杜康倒了一杯新研制的普通红酒。

    杜康端着红酒杯，盯着杯中。这红酒醇甘甜，可是一饮肚，剩的全然是无穷无尽的怅惘。

    那些怅惘比酒跑得快，渗得，攻占了胃，攻占了血，攻占了他的与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终于要写元帅的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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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 表这么嫌弃, 是我的酒不好？”陈咬之问。

    杜康苦笑了一声。“我现在好, 说不清是难过，亦或是其他。”

    陈咬之没说安话，从储中搜寻片刻，取了一瓶赤霞珠和一瓶黑诺。重新找了一净红酒杯, 陈咬之从两瓶酒中各倒了少许，晃悠均匀, 递给了杜康。

    杜康以为他要自己品鉴，接过来，闷一饮而尽。

    “你能分这两酒吗？”陈咬之问。

    杜康摇：“我可没阿之这般专业。”

    陈咬之重新给自己倒了同样的酒：“假若赤霞珠是，假若黑诺是恨。当他们混在一起，大多人无法分个泾渭分明。也一样, 时间久了，各中滋味难以分辨。”

    杜康知陈咬之在暗示什么。他最难受的，是关于他父亲的来历。他一直以来敬重，追寻的男人，或许是一个十分可憎的人, 甚至是他的仇人。而他, 是一个份不明, 属不明的存在。

    忽觉睛酸涩，杜康语气难得脆弱，像个尊师重的学生：“那请问陈老板，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