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纪戎垂眸，瞳孔像是波澜不惊的墨海，在晨光的映显得波光潋滟：“真得不能再真。”

    是真的就更可怕了，他把松城前后五年间的走私利益链都写了来，包括境外组织的揽货商和在松城接的分销商，还有层层叠叠的利益关系网，全都写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这样的报表到警察手里，简直不要说松城，未来几年，上上连着渤海海岸的数个城市都再也运不一箱货。

    这是自断后路吗？真的一余地都没留？他为什么要这样？想洗心革面重新人？难他一觉醒来就决定从良了？或者是……他在骗自己？

    一时间好多问题盘旋在脑海理都理不清，小警察又愣了会神，才缓缓开问：“还有路的那些东西……你真的都不要了？”

    “你说呢？”

    又在打太极，林嘉远放饭碗刚要继续追问，就对上男人淡然的笑容：“那些都不要了，只要你。”

    “你.......你少放........”虽然隔三差五就能收到这人的麻表白，可是心脏却每次都能扑通扑通加速起来，林嘉远不敢再和纪戎对视，都差埋粥碗里。

    铛啷一声脆响，打破了刚刚凝固的空气。

    “怎么，”纪戎放碗低看了看周围：“什么东西掉了。”

    “我......就随便放了......”不知把什么东西蹬掉了，林嘉远低找了半天，从地上起一块铁片：“是固定桌的那个，它掉来好几次了。”

    “嗯，一会我看看。”

    害怕那人再突然说什么麻话，小警察一吃完饭就躲了厨房洗碗，留纪戎自己在客厅修理餐桌。

    真搞不懂他一天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永远都不路牌啊。林嘉远洗着手里的碗，隔着厨房的玻璃墙，偷瞟着正在活的男人。

    嗯？他怎么不动了？低在看什么？

    林嘉远有些好奇，放手中的碗，推门走到客厅，一就看见了滴在地上的红血滴。

    “你手怎么了？”

    “没事，”一个没注意，就被桌底锋利的铁片割伤了手，男人叹了气，用另一只手把剩的桌拧牢固：“没想到你这桌底还藏着暗。”

    “你先别了，”林嘉远从医药箱里拿创可贴，示意他向伸手：“我自己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