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可以？

    他中喃喃。

    偏那人自己还不觉得他这样的反应有什么不对。

    段誉神渐渐变得恍惚起来。

    宋青书自是看得他心中所想。本不多解释，但多日的相来，他虽未对段誉产生什么好，却也不至于厌烦于他。

    若她真敢再来，宋大哥和叶大哥恐怕还是能轻松将她制服，之后要打要杀，都端看他们两人的心吧……

    “你倒看他应不应你。”

    “无需担心。那女……无论阿城还是我，都不曾，也不需放在心上。”

    段誉闻言微微一怔。

    段誉心中慢慢生起了说不清不明的微妙绪。

    若他也听爹爹妈妈的话，自幼勤奋习武，如今不求更多，只盼同爹爹一般，将家中一指掌握了些许髓，是不是今日便能遵从自己的意志，在沙漠中救那两名濒死的旅人？是不是遇见方才那白衣女时，也不会如此轻易便受制于人，任她羞辱摆布？

    他想了想，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还是对段誉多解释了一句：

    叶大哥一掌便能将她打得重伤呕血，如断线风筝一般远远不知飞去了哪里，如此又何必担心所谓的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全当此事已然就此了结，无需再挂心后果，更不用去心前因……

    段誉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想要好好习武的冲动。

    “我是你爹爹，待会儿自然会替你解开这。可你又想没想过，若你遇到的是敌人，又要如何？若碰上那等行事脆利落的，大不了便是一死。但若遇上那等无甚理，就愿以折磨人为乐，什么话也讲不通的疯呢？”

    他终于理解了当年面对不肯习武的自己，盛怒之住自己以后，父亲对自己所说的那番话。

    “到时叫你死不了，活不成，便连想要自我了断也不到。”

    “爹爹……我错了……”

    ……

    可他又到底心地善良，说不让宋青书和叶孤城趁那女重伤，索追上去将她斩杀，以绝后患这样的话来。

    他觉自己不能不提醒宋青书，从刚刚起就一直未曾被对方放在心上的那白衣女，究竟是个怎样心机沉、野心的人。

    宋青书与叶孤城看他行状有异，对视一，均不曾声打扰。

    “那你又待如何？与他去讲什么儒家的仁人之心，推己及人，佛家的戒杀戒嗔，慈悲为怀？”

被打飞以后又掉去了哪里？

    一时神不由万分踟躇，中亦满满都是纠结之。

    早已不再严实，从破开的大中有寒意不断渗其中的破烂帐篷里，短暂的安静过后，段誉的神慢慢重又变得清明。

    继而，他脸上一阵恍惚，接着便又了一丝颇带了些自嘲意味的苦笑来

    终于重获自由的段小王爷险些激涕零。

    似乎直到这时才注意到段誉的窘境，他走过来为段誉解开被封的哑，又帮他从那缠得极的白纱中挣脱来。

    宋大哥与叶大哥他们两个人，对那女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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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原因不同，但这一刻，叶孤城和段誉两人却齐齐为宋青书的反应到一阵无语。

    何况有些时候，段誉天真良善起来还有些像无忌那小蠢货，宋青书难免屋及乌，在不妨碍自己与叶孤城的前提，也不介意对他偶尔迁就一。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