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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 又转看向站在哥哥旁边的男人，“这位是……”

    “爸得的是什么病？”林久安问。

    “肝癌。”林久泽的嗓有些哑, 大概是哭过一段时间了, 清了清咙才继续说，“刚发现的时候还只是中期，治了快半年才院，结果没多久又复发了，恶化的速度比之前快得多，医生说目前的况不适合再手术，只能行保守治疗，让我们好心理准备，可能随时……随时会……”

    一米八几的大个儿，伏在他肩上，哭得不成样。

    “叔叔阿姨在里面休息吧？”霍骁知他顾虑什么，垂手便没再碰他，只向林久泽算是打过了招呼, “我们走远儿说, 别站在门吵着他们了。”

    “嗯……嗯。”林久泽看这个男人面容冷峻、西装革履的模样，有儿怕生, 于是也没怎么抬看他，视线一直粘着哥哥不放，“走廊那边有个朝外的台，空气也比较好，我们过去再说。”

    “为什么不早儿告诉我？”林久安拉开霍骁扶在他腰上的手，半靠着围栏勉稳住，“我的手机号一直没变过，就算妈不让说，你也应该偷偷给我打电话的。”

    林久安的拳了松，松了，好多话堵在说不来，或是不知该怎么解释的，只能望着台底的路灯静静发呆。

    “能……能的。”林久泽噎了几声，也没接林久安递来的纸巾，只用手背随便了把脸，“明天我找个机会把妈支开，你抓时间过来看行不行？我怕妈看见会把你赶去，不肯让你见爸。”

    霍骁还没来得及说话，林久安就意识把手了来，背在后。

    “不一定，有时候醒着，有时候昏迷。”林久泽说，“不过醒着的时候比较多，实在太疼了，即便睡着了也会被疼醒……真的，要不是因为他是我爸，我都想让医生别治了，放他解脱更好……爸都五十多岁的人了，非要他熬这么多苦才走？”

    “哥，不是我不想说，”林久泽红着睛说，“妈怕影响我考，之前就一直瞒着没说，只告诉我爸是调任到外地工作，前几天考完我还去了趟旅游，回来才知爸了医院……”

    东北初夏的风比南方要燥许多, 拂在脸上有一久违的亲切。

    “哥你住的地方找

    每个字都像铁锤一样，重重地砸在林久安心里，砸得他几乎站不住脚。

    “爸是醒着的还是昏迷？”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

    林久安“嗯，我就住在这儿附近，你好了给我发消息，我立刻过来。”

    刚放上去林久泽就回抱住了他。

    林久泽低着，抱双臂枕在围栏上，忍着哽咽把话说完。

    “小泽你别这样，哎。”林久安说不安的话，怕越说越难过，抚着弟弟的背给他顺气儿，“我能去看看爸吗？”

    “哥……”

    林久泽说着说着泪又来了，不愿意叫人看见就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林久安心里跟针扎似的，又疼又麻，还不上气儿，仰起好久才把泪忍回去，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