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他只能演那些小女生看的剧是不是？”林导笑了起来，“他以前难熬着呢。”

    “好的。”01糊着回答。“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林导似乎也鲜少有机会说这些，坐在他旁边，话匣就打开了：“他得好看，气质又特别，当时好多人都瞧上他了，想包他的有，想跟他玩玩的也有。”

    01隐约意识到，白宿走上演戏这条路，绝不是偶然，他的上或许还有更多值得去挖掘的、闪闪发光的东西。

    “没钱的是赌徒，有钱的才叫赌王。”

    老实人早就脸红了。

    “赌王？谁他妈是赌王？”白宿叼着烟，拿起成沓地钞票在他的面前抖，笑得张狂，“看见这是什么了吗？这才是赌王！”

    凶悍又野，浑上都是荷尔蒙的味。

    叶峰前去质问：“你不会真以为你是赌王了吧？你骗钱骗疯了？”

    既没有人人鼓的家世，背后也没个资本力量，好的资源落不到他上。公司本不觉得他能走演技派的路，整天榨取他的人设价值去圈粉圈钱，就更没有证明自己的机会。

    林从谒到现在都记着，白宿刚圈的时候那个青涩的模样，人家喊他去吃饭，他傻愣愣地就去了，吃到一半察觉到不对，窗逃跑，还给他打电话，一本正经：“林导，我觉得他们可能不是单纯想吃饭。”

    谁晓得白宿看着温吞漂亮的一个人，却铁骨，竟就这么扛着走过来了。

    从那以后，谁叫白宿去应酬吃饭，他都不肯去了，还好几次被媒报说是不合群。

    “怎么样？”晚上收工的时候，林导过来问他。

    01就在边上，看着白宿演戏，他终于明白了女孩为什么在网上尖叫了。

    01不明所以。

 白宿暗地里踹了他一脚，01又慢悠悠地补充：“就看哪个老实人肯让我欺负了。”

    这就是个死循环。

    他演得又野又狂，这是01从来没见过的一面，仿佛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似的。

    “这小是我看着圈的，第一戏接的就是我的，就那个小少爷的角，一夜爆红。”

    白宿这次的角跟之前都不一样，有一痞劲儿，在那一蹲，活脱脱一片泥泞里生来的混球，纵然冷着脸，也能让人瞧来那野蛮生的味。

    林导没看两人的猫腻来，只知自己白捡了个替，吃饱喝足，兴兴拍着肚就工作去了。

    不少人怀疑他是待价而沽，都等着看他的闹，等他某天现在哪位金主的边，折了一的清，伏地小乖顺讨好。

    他把钞票摔在桌上，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场里拍的景，是主人公纸醉金迷，早就把教自己赌术、一手带自己假扮赌王的叶峰忘了个光。

    “钱才是王。”

    一午都是白宿的戏。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人气，招小姑娘喜，能走量的路，工作还是不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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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大染缸里，已经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