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孔暴了机械骨骼。

    蓝的血，染了他周围的一切。

    如果他没有赶来，他的机人就会在这里，慢慢地、静静地死去。

    空故意输掉了比赛。

    为了让新的主人抛弃他。

    空甚至已经无法维持拟真的声音，变成了嘈杂又错的电声。

    “您还愿意要我吗？”他的机人缓慢地问，“可以……请您……不要再抛弃我了吗？”

    林抱了他，泪终于一滴一滴地落了来。

    “对不起……对不起……”

    “空……对不起……对不起……”

    他哭着低喃，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歉的话语，最后嘴落在了空的额上。

    “对不起……”

    空只有那半张与他相似的面孔，却缓缓牵动了笑容“我很兴。”

    还事那样机械的笑容。

    他的眸中却有着无比温柔的希冀。

    “谢谢您。”

    场记板一打，白宿和01这段戏终于结束，周围不少工作人员都看红了睛。

    钟杳杳在边上，看得最直观，已经看得泪婆娑，鼻涕都要淌来了，又碍着场收音不敢擤。

    等这一场拍完了，01和白宿走过来给她递纸巾。

    钟杳杳狠狠擤了一回鼻涕，睛红彤彤的。

    白宿哭笑不得“有01一个就够我受的了，怎么连你也哭。”

    01憋着自己的兔红睛嚷嚷“我可没哭。”

    你那是哭完了。

    刚才那场戏药都没用。

    白宿心底明白，面上却安抚他“你说的都对。”

    钟杳杳鼻涕泪好容易止住了，才说“你们俩这剧本接的太适合了。”

    而且步太大了。

    钟杳杳是看着白宿01从《太平》过来的，那时候白宿第一次张易之这类的角，反复调整才成功演绎。

    也不过是一年多的功夫，白宿已经化到能够带着01的戏走了。

    钟杳杳简直不明白，当初华宇怎么能假装看不白宿在这方面的天赋，生生压着他去演那些毫无营养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