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一阵战栗。今晚过去不久的一些片段, 毫无征兆地了他的脑里。

    他对舞其实没什么兴趣, 只是许久没放松过, 便借着今晚的舞会放纵了一回。换舞伴时，他随手拉了个女孩儿，不料就是江家那位五小。明明不是一个很好的舞伴，全程让他带着，可是有些东西却让他无法忽视。

    女孩儿纤细的腰肢, 柔的手, 迷离的灯光，那双如同山间小鹿般的双，以及与香截然不同的，似有似无的馨香。在他怀中起舞时的样, 分明带着彷徨无措，像是迷失凡间的灵, 可又始终是那么淡定从容, 并没有因为自己那刻意的小恶作剧, 而失了方寸。

    他用力了烟，连带着将夜间的冷空气，也了腔，这才将那异样的绪压去。

    “还没睡？”一声音，打破了这夜晚的宁静。

    谢煊转，看向隔台的谢珺，轻笑：“你也是？”

    谢珺划开火柴，一簇小小的火焰在暗影中亮起，照亮了他那张温的俊脸，他上烟，灭了火，笑说：“转就来上海三个月了，这里比我记忆中更冷一些。”

    谢煊：“是啊，不过总算不会像北京城那样，有风雪肆的时候。”

    “这倒也是，记得有一年大雪，一觉醒来，咱们家的大门都给雪堵上了。”

    谢煊笑：“可不是么？一脚踩去能到膝盖。”

    谢珺说：“但屋里有地龙和火炕，只要不去，就特别和。坐在炕上，吃着茶和瓜，看窗外大雪纷飞，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我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三兄弟，老喜挤在一块。”

    谢煊：“是啊，那时候，你和大哥什么都让着我。”说着转过，怔怔然地看向不见底的夜。

    谢珺默了片刻，柔声：“季明，大哥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你不要再自责了。何况行军打仗，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那也怪不得你。”

    谢煊吁了气，勉笑了笑：“二哥，我没事的。”

    谢珺，又笑说：“一直觉得你还是个孩，没想到一转，你也要成亲了。”

    谢煊有些好笑：“二哥，你也就比我大了三岁。”

    “也是，你这个年龄的男，好多都已经儿女成群。”谢珺笑说，默了片刻，又话锋一转问，“今晚父亲说得事，你有什么意见吗？”

    谢煊摇：“江家背景简单，确实是联姻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