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 几个孩在江鹤年的首肯, 又去苏州河坐游船给采薇庆祝生日。

    虽然是岁末寒冬, 但夜间的苏州河还是很闹, 画舫游船的灯光，散布在河面，像是黑幕中闪亮的星星，歌声琴声飘在空中，别有一番吴侬风味。

    几弟租的是一条装饰典雅的游船，船舱有窗，里面摆一张红木八仙桌，桌生着炉，即使是数九日的河上，也不觉得冷。

    洵采薇青竹加上最小的梦松，正好凑一桌牌。这几日来，很多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只小心翼翼关心着采薇。今晚打牌更是让着她，一圈来，大半都是她在赢钱，采薇也装作不知是这几个孩故意放，喜喜把赢的钱耙在自己跟前。

    大家见她兴，便也跟着兴。

    玩到了十多，佣人用红泥小炉好了米酒汤圆宵夜端上来，几人暂时放牌，吃起腾腾的米酒。

    一阵悠扬的琵琶小调从边上传来，洵咦了一声，回好奇将窗推打，伸脑袋一看，却见是旁边一艘画舫的船，坐着一个抱着琵琶的歌在弹唱。

    那画舫四周挂着几只红灯笼，撑船的艄公在船尾，而船除了那歌，还有三个男人正围着一张小几对酌。

    洵只瞅了一，便哼了一声，大力将窗关上。因为动作太大，还吓了其他几人一。

    “怎么了？”坐在她对面的采薇随问。

    洵古怪地看了看她，撇撇嘴：“看到喝酒的男人就烦。”

    采薇笑：“别说，这评弹还好听的啊。”

    青竹闻言，赶起又去开窗：“你要听，我把人请过来在咱们船上唱。”

    然而他刚刚将探去就愣住，然后跟洵如一辙，愤愤地收回脑袋将窗用力关上。

    采薇皱眉：“你这又是怎么了？”

    青竹掀起看了看她，闷声：“我看到喝酒的男人也烦。”

    采薇嗤笑：“说得你自己好像没喝过一样。”

    “我……”青竹一气噎住，嘴嚅嗫半晌没说去。

    十四岁的梦松不明所以，笑嘻嘻问：“四哥，你不是要请人家歌女来船上给五唱歌么？怎么不请了？”

    青竹没好气：“算了，人家有客人呢！”说完端起面前还没喝完的米酒，仰一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