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继续问：“那谢珺的事怎么办？”

    先前采薇还一直担心，以谢煊目前的境，不知这个霍督军对他的态度如何，但现在看到霍督军和他这位小女儿，才知自己担心了。作为谢司令的心腹，霍督军和谢家三公，显然关系很亲近。

    采薇闻言，笑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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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嫂啊？生得这样好看，三哥你，简直亏大了。”

    谢煊沉默片刻，：“霍督军已经把证据给北京那边，但是被压了来。如今称帝在即，就算他犯再大的错，总统也不会在这个节骨上办他。”他顿了顿，“我本来想找机会直接杀了他，但想了想，一来是这机会不好找，二来是这样杀他太便宜他了。我必须把他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他受到全民审判，这才对得起那些被他害死的人。我和霍督军商量过，称帝的消息正式宣布后，南方那边肯定会起事，到时候上海必定也会动，我直接把他的罪行用报纸和传单，在北京上海南京这些地方散开，先让他名声扫地。等起义成功，复辟失败，再找机会把他抓起来公判。”

    谢煊绷了许久的神经，如今回到家中，面对着自己久违的妻，终于是完全放松来，被她这一调侃，难得弯大笑：“那我就多谢江五小了。”说着在她旁边坐，握着她的手柔声，“放心吧，我也没你想得这么穷。我娘跟你一样，曾经是富家千金，过世后把嫁妆留给了我，我还不至于走投无路。”

    小姑娘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得俏可，一双大睛忽闪忽闪，一看就是天真烂漫的女孩。

    小姑娘吐吐，上前自来熟地拉住她的手：“我就是原本想着三哥这样一都不懂温柔贴的男，肯定娶不到什么好的姑娘，所以乍一看到三嫂这样漂亮，觉得好意外。”

    采薇不想在上海滩被称为公之首的谢煊，到了南京竟然被个小姑娘嫌弃，好笑地看向他，只见他一脸无奈地耸耸肩，一副不跟小孩计较的表。

    采薇，又问：“对了，楚辞南他们呢？”

    偌大的宅，便显得十分冷清。

    谢煊：“已经去了南方。”

    采薇随问：“你怎么

    采薇听他这样说，稍稍放心，抬环顾了四周，问：“那你为什么过得这么凄凉？”

    采薇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豪迈：“没事，三爷你日实在过不去了，还有我。我要有一饭，就肯定有你一粥。”

    谢煊笑：“我什么你又不是不知？一个人在这边，自然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谢煊在南京住的是当初谢司令在这边的房，黑瓦白墙的江南宅，面积很大，亭台楼榭，一应俱全，只不过他如今没了职位，还背了通缉的名声，宅里的佣人除了两三个在谢家了很多年的老仆，其他都遣散了。

    谢煊笑说：“怎么？江五小打算接济我？”

    采薇跟他回到家，在他亲自给自己端来一杯茶后，不禁清了清嗓，戏谑问：“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穷？”

    谢司令伸手亲昵地拍拍她的脑袋瓜：“没大没小。”又对采薇轻笑，“这是鄙人的小女儿，被几个哥哥惯坏了，淘气得很，还望三少别见怪。”

    采薇想起他之前在华亭的生活，也就吴妈一个佣人，大分时候就待在使署，日过得那叫一个糙，一都不像是养尊优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