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来！”

    “……”

    慕容复确实很不愉快。

    但是最近让他不愉快的事太多了，他都已经不知从哪件事开始不愉快好了……

    所以他决定，还是不要不愉快了吧，不然更烦啊……

    理好了绪，也理好了行李，慕容复便去向明恩辞了行。

    明黄的大殿中，佛像如普度众生般向俯视，明恩正跪在那佛像的悲悯神中。

    听到慕容复来了，他也没立即起，将经书诵读完毕，他才撩起衣摆，略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

    他今日似乎有憔悴。

    慕容复心疑惑，却仍旧不动声：“方丈，我叨扰多日，该辞行了。”

    明恩合掌了句佛号。

    “这几日招待不周，还请施主海涵。”

    “方丈客气了。”

    明恩将佛珠握于手中，手指无意识地挲着佛珠，嘴抖了抖，似乎有话要说。

    “方丈可还有什么要告知在的？”

    明恩避开了慕容复探究的目光，迟缓地转过了，又面对着佛像跪了来。

    “施主，贫僧没什么要告知你的，倒有个问题，希望施主解答。”

    慕容复走到明恩旁负手而立：“方丈请讲，在知无不言。”

    得到了慕容复的承诺，明恩却还是没有开，他将佛珠转了一圈又一圈，迟疑了许久才缓缓开。

    “你说……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

    慕容复颇为吃惊地望向明恩的侧脸，他到了一奇怪的违和，却又不知这违和究竟来源何。

    “善与恶么……”

    是啊，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

    明恩放了佛珠，他略微混浊的珠地住了慕容复：“人善被人欺，善被人骑啊。”

    慕容复眯起了睛。

    这可不该是个方丈还说来的话。

    但是慕容复却没有声质疑，他看着面前已明显疲惫不堪的明恩，忽然觉得这人似乎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