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质，就像一杯用醇香诱着人喝去的酒。

    林沛然的耳朵慢慢红了。

    他的是混音工作，对声音尤其。郑文轩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但他从未跟郑文轩说过，郑文轩的声音在250Hz~500Hz这个频段里，稍微拉一提升，就会迷醉得足以引人发疯。

    而当他的声音透过电设备穿来的时候，特有的话筒失真，完增益了这提升效果。

    林沛然平时图方便，习惯了开着工作用的监听音箱和郑文轩通话，许久没有将扬声如此贴近耳朵的他，有一郑文轩就在边对他低语的幻觉。

    “什么时候回来的？在B市？还是在C市？还是……”那边轻快的话语微妙地顿了顿，“要是来了D市，哥去接你啊！”

    “……”林沛然默了两秒，扯着嘴角答：“去C市，我爸妈早想我了。”

    “哦……”电话那郑文轩的声音，听起来有一惹人遐想的失望，又有一庆幸的意味。

    他们同时沉默了。

    林沛然忽然觉得有冷。

    光明媚，万复苏……可他电话接起来的那一刻，心里的某团火焰在一瞬间经历了从天而降的冰桶考验，在他腔里微弱地瑟瑟发抖。

    郑文轩……他不希望自己回来。

    林沛然攥了攥手机，淡笑：“我给你带了手信，你心心念念的PG达。”

    “卧槽！”郑文轩一声惊呼。那些会令人纠结的念顿时在PG的诱惑宣告臣服，“恭请沛然爸爸早日莅临D市！”

    林沛然边笑边同他闲扯了两句。

    还没聊多久，郑文轩就表示最近很忙，每天都在加班，要先挂了。

    林沛然“嗯”了一声，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亲自把你的达送去。”

    “……”郑文轩为难：“那个……我未来一个月……额不，可能两三个月，都……”

    可是达模型这昂贵又细的东西，又绝对禁不起暴力快递的摔打。

    林沛然在心底叹了气。

    “那就回再说，”他的笑容轻松又温和，“反正都给你带回来了，又不会跑路。”

    “不好意思啊，让你破费了……”郑文轩为他的贴松了气，“回再联系，我先上班！”

    “嘟——”

    电话仓促被挂断，林沛然的笑容维持了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