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他的微信就已经叮咚起来：“到了吧？受到大都市的浪了吗？”

    郑文轩皱了皱眉，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林沛然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一小磕小碰就哼哼唧唧的气包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拥有了一令郑文轩叹为观止的忍耐力。郑文轩抱着他，到有后悔，在心里暗骂自己太不知收敛。

    林沛然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到了后半夜，甚至搐起来。

    郑文轩吓坏了，去握他的手，指尖冰凉，掌心却得吓人。他心里一惊，又去探林沛然的额，林沛然全都没劲儿，也就没躲。

    郑文轩有急了，“是受凉了？还是胃病又犯了？还是我……你还成吗？哥带你去医院吧？”

    白玉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慢慢“嗯”了一声。

    林沛然问：“你是不是又添了新的小可？右边有淡淡的苦香味，像。”

    白玉讶然了一瞬，随即，“昨天带回来了两盆。”

    也叫延命。

    林沛然想起自己在店看到的那些的小东西，前瞬间就有了画面，“……我还喜这个的。”

    郑文轩耐着问：“是生气了吗？之前一直问我什么时候结束，我是真的不知……现在这不是有了盼了？”

    林沛然却说：“我没生气。”

    但也没有文了。

    郑文轩觉得他完全能理解林沛然的“脾气”，他拖着林沛然，要他等自己，许给他空中楼阁却不给准信，还差跟贝佳领了证，林沛然再怎么生气都不为过。就算他气到厌烦了自己，再也不想理他，他也会用以前那样、最大的耐心和包容，把林沛然揪回自己的怀抱里。

    他觉得他们之间的障碍正在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期盼了数年的好结局，就在前了，稍微伸一伸手，就能碰得到。

    上面写着：『我恨我自己。』

    *

    林沛然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接到贝佳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