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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回去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你缺什么一定要来梦里告诉我，好吗？”

    少年也用温和的眉对他笑。

    他知，他这辈，再也没办法喜上别人了。

    往后余生，岁岁年年，你念你，一生不改。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你每天都喝。

    每天都喝。

    然后你前浑浑噩噩模糊一片的时候，好像就在阑珊的光影里又看见了温柔的他，看见他对你笑。

    你伸手去抓，什么也没抓住，只有冷飕飕的空气从指里走。

    你醉得越来越，却越来越清醒。

    白玉收回了目光，郑文轩这份迟来的歉他本没指望，但既收到了，也就“嗯”一声收。

    他说，“林沛然火化的时候，你的样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郑文轩愣住。

    “所以，这世上只有我明白，你睁睁看着心的人化成灰烬是什么觉。”

    郑文轩那颗久久不曾被撕扯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郑文轩摇。

    “到最后也不知？”

    郑文轩闭上了睛。

    姚乐骤然失控，泣不成声。

    她站了起来，走到沙发跟前，忍着鼻酸楚说：“……你起来。”

    郑文轩从前听说过白玉的事，但并不算了解，他甚至不知那碑里躺着的人是唐谦。

    他听到白玉一边烧着黄纸，一边平淡无波地跟那个人代，说：“旁边睡着的是我的好朋友，你在面，多照顾他。”

    郑文轩定定望着他。

    白玉闭目呼了一次，冷冷转过来，“看我什么？”

    “……”郑文轩有些尴尬，不知该从何说起，“对不起……还有，我以为你会像那样揍我一顿。”之前林沛然和白玉一起喝酒，他还神经质的吃了白玉的醋……

    他惨然笑：“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林沛然的死，远比让他自己去死还要痛苦。

    人的一生，真的太短太短了，机会也转瞬即逝，那一瞬间没有抓住，就再也没有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