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六岁上，她还说不清几句话，因为没有人任何人教她。可是她比谁都聪明，甚至已经学会了察言观。我不过给了她一块心，她就那样跟我走了……那么乖。”秦思归抱着叶柏涵，动作大得几乎要勒痛他，但是叶柏涵却锐地察觉到了她那动作之中切的和痛苦的心，忍着没有挣扎。

    乌怀殊声音都带着颤抖，说：“你别说了……”

    她伸手抱住叶柏涵的，看着他中一片陌生和茫然的绪，却是又是心疼，又是担忧。她开说：“我知的……我知的。你们都不在乎他，你们都不过在利用他。装作在乎的样，其实不过是利用他的善良，利用他所有的好，来达成自己的私利。”

    乌怀殊又是惊愕，又是无奈，说：“思归……你……”

    她怒斥：“乌怀殊！公平一吧！你看看他，你看看他……小福……我可怜的孩……我可怜的孩啊……”

    秦思归说的全都是事实，只是乌怀殊没想到她转生之后，竟然还把这些记得牢牢的，丝毫也没有忘记。他以前就知乌小福是秦思归的执念，她看到乖巧可怜的小女孩就会心，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还丝毫也没有忘记。

    “不过，他已经彻底与门派敌对。不但如此，他还宣言，天不公，师祖虚伪，所以他侍奉在师祖边数十年，天赋又远胜过其他师叔师伯，最后师祖却把掌门之位传给了各方面都不如他的师父。”乌怀殊说不来的话，秦思归大踏步走了来，开说，“他憎恶师父，也憎恶伽罗山，这里的所有人。他满心都是别人对不起他的事，哪里还记得数十年养育之恩，数百年同门谊！？”

    秦思归却语调凄厉，说：“不够！不够！怎么可能够了！？”

    秦思归说：“你让我说……我天生弱多病，一年倒有九个月是卧在病床上的。整个庄里，你的所有妾室女恐怕都日日夜夜盼着我去死吧？然而只有小福，她无论如何都希望我活来。我不在乎你怎么对我，因为说实话，那时候病痛对我的折磨……远远要胜过你的妾室给我的折辱，哪怕她们收买我从小一起大的丫鬟，替换我汤药中的药材。我无数次想死，但是……最后还是想要活来。”

    无垢的心境……重新又起了波澜。

    叶柏涵失忆的时候，秦思归正在外修行，所以没有见到叶柏涵本人的形。但是即使如此，听说了发生在叶柏涵上的事，她也十分痛苦和憎恶。

    “……因为我总是在想，要是我死了，那孩怎么办……她要怎么活去？那几年我们相依为命，那孩把我当亲娘一样对待，我就是她的一切。她甚至恳求神明

    “三百多年，我第一次看到这孩的时候，我就知的。他和我一样……都是可怜人。”

    秦思归说：“你不喜她，因为她得不好看，更因为她是你的耻辱。她生来无依无靠，明明是你犯的错误，却成了她的原罪。她生来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你的妾们掌着宅的一切，过得锦衣玉，却不舍得施舍她一顿饱饭。”

说来。

    明明平日相，秦思归素来表现得十分正常，纯粹只以师徒的关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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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真人斥：“思归！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