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认为城主会对他怎么样，虽然脑里未尝没有冒过城主之前一度拿来吓唬他的话，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那只是一些刻意的恐吓而已。

    当时他都能冷静地判断那只是一些故作玄虚的恐吓，在已经跟城主混熟，自觉自己对对方已经颇有了解的此时，叶柏涵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世间肯定有黑化得不得了的修士，但是城主明显并不是。他生前的主人格虽然不知是什么人，但是叶柏涵却觉得必然是一位极为了不起的修士大能，加上之后知的，关于城主成为灵的过程，既然是自我牺牲的大能们最后形成的人格，那么他必然也不会是恶人。

    魂魄消亡又重生，其中或者会有许多的变化，然而必定会有一些最重要的东西保留和继承来，比如执念，信念，又或者最刻的。

    它令神魂不灭，意念不死。

    所以他开对城主说：“城主何必这样说？我知你不是这样的人。”

    城主便反问：“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叶柏涵便回答：“比起谋诡计，杀戮争夺，更喜创造新奇事，和使人愉悦，受人尊敬的人。你不是恶人。”

    城主听了，沉默了半晌，才了一个探究的表，说：“你怎么知我心里怎么想的？”

    叶柏涵说他更喜创造新事，这也罢了，但是后面说他想要使人愉悦，想要受人尊敬……却是让人意外的回答。

    叶柏涵说：“常人拥有天舟山这样一件大的法，有野心者早就可以藉由它来在整个大陆扩张势力了，但是城主您并没有。非但没有，这些年来您还一直用心经营它，使许多人得到便利。谁人不想一声令，众人拜服？谁会嫌灵石太多，宝多余？城主有此条件而并未这样的选择，足见并不是恶人。”

    叶柏涵还是太过天真。但是这也不让人意外，城主想，毕竟还是个孩。

    对于修仙者来说，他实在是太过年轻了。

    城主说：“那若是了这样的选择，便是恶人了？”

    叶柏涵愣了一，才摇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一个人野心越，望越多，越是有所求，就越容易舍弃自己拥有的一切。所求越多，越容易失去自我。有所求者未必都是恶人，但更容易沦落。”

    城主冷笑：“或许我不过嫌麻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