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偏的，那是他争不来的东西。无论他如何渴求，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这件事说到底，在他生之前已经注定。

    可是有些，他原本是可以得到的。若是他当年手救了乌小福，若是他没有一直执着于挑拨师父和师兄，若他能好好珍惜……诛月曾经对他的依赖。

    ……因为那孩，从来不会辜负任何人。

    赠尔以鲜，还我以玉。

    那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然而数百年前，没有任何人这样开解过他。如果有的话，林墨乘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能听去，可是如果对方是叶柏涵的话，说不定他会愿意听。

    就像那原本神郁的女孩。

    之后他们又在村里见了一些人，林墨乘才知这群孩竟然都是从云州仙遗孤里面选来的有天分的修。

    说到底，林墨乘其实算得上是他们的仇人。

    意识到这一的时候，林墨乘明显察觉到了心的那几分刺痛。

    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哪怕伤及无辜或者造成了什么伤害，可是对于他来说，那都是必要的牺牲。

    九州已经被现有的仙势力统治了太久，许多仙世家父相承，打压和扼杀新生的修行者，让整个修行界都变得乌烟瘴气。同时为了维持自的地位，重重对自有利的规则如同瓜分好一般被各大仙宗所订立，凡是反抗者就一律斥逐，与排除异己没有两样。

    其中未必没有独善其者，但是比起修行界此时的大环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想要毁去这重重桎梏，中途哪怕有所牺牲，却也并不后悔。另一方面来说，就算是叶柏涵收留的这些仙遗孤，他们的父母未必就不曾迫害过其它无辜的修士。

    林墨乘对自己说：这是我的。说到底，我所的一切，最终都是为了让这个修行界能够重见清明。仙，不过是个名义。而这个过程中，即便有所牺牲，也不过就是所必然付的代价。

    事实上，就算没有他，仙的矛盾也已经一即发。林墨乘只不过是统合了这些矛盾，希望把它们利用起来，更好地完成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