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总算是师叔，同门谊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那反应简直不像希音。

    叶柏涵便想，二师兄这段时间变化也是不小，倒是通人了许多。

    只是关闭灵犀镜之后，希音脸上的温柔表便猛地消失不见，神也变得鸷而沉。

    第237章 239

    希音等着灵犀镜许久， 然后突然自嘲般地笑了起来。

    他想，虽然他如今已经能够慢慢分辨各心思和绪，但是到底这一切并不能改变他心里最的信念。希音不知是因为他的想法早在少年时就已经注定，还是因为他自己本就无法认可和理解某些想法。

    但是有一是肯定的——即使历经时光变化，他还是始终持自己最初的想法。

    他觉得……天有常， 不以尧存， 不为舜亡，本是无之。既然如此，修者也无需拘泥善恶对错， 顺应自然便可。兄就是太多，才窥不破这尘世， 修不成大。

    这许多年， 他一直想要为兄些什么，可惜心思幼稚愚蠢，从未真的能够帮到对方，甚至还总是让对方包容和忍让自己。对于这件事， 希音自己也到很惭愧，可是以后不会了。

    神魂的自我补全对于希音那不太好的格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却让他明白了一些原本不明白的理，知了一些原本不知的手段。

    比如说，有些人无法被说服， 无法被改变，因为他的信念有时候就是他的本真，扼杀他的信念就等于扼杀其本真。而如果你想改变一个人， 有时候并不需要去改变他的和想法……也可以一开始就从源上抹杀导致一切发生的起因。

    当直接的手段不起作用时，婉转又复杂的手法就是相当必要的。

    希音知叶柏涵本里就十分多，他从来不是能够大义灭亲的人。他总是试图在艰难的路途上找不伤害任何人的法，以这样的方式不断为难自己。

    若能找到也就罢了，可是希音不希望他到这一步时是以伤害自己作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