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叶柏涵却更倾向于釜底薪，切断对方与其背后真正威胁的联系。

    希音当即就决定两策略都用上，里外呼应，引诱那人主动动手，然后再鼓动与其有龃龉的同门一同发难，令其失去凭依。

    再不然……也可以在飞仙宗制造矛盾，使他们受困于，无力空手来找己方的麻烦。

    希音觉可行，顿时笑了起来，说：“师弟有了，倒是没有以前那般妇人之仁了。”

    叶柏涵顿了一，反问：“妇人之仁？”

    希音打了个哈哈，说：“我不曾正式读过书，用词不当师弟不须在意。”

    骗鬼！叶柏涵可知希音书读得比世上大多数人都来得多，来得好，完全可以说是博文广记，方才明明是一顺就说了真心话。

    他瞪了希音一会儿，才冷笑一声切断了灵力的传输。

    希音知叶柏涵大约有生气了，不过他倒也没在意——反正他这些年惹叶柏涵生气的次数多了去了，债多不愁。

    早年是惹人生气也分不清楚轻重，后来则是习惯成自然。迟钝的人有迟钝的好，至少希音从来不为一些蒜的事玻璃心，五脏都瓷实得很。

    叶柏涵切断了通讯之后，心里倒是有一憋闷之气，半晌都散不去。妇人之仁？不，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持是一妇人之仁。他或许确实曾经过一些愚蠢的事，但那不是因为他的事本是错的，而只是……因为他不够聪明。

    他从来不后悔自己曾经过的一切，也不会代替宿世的某个人去后悔。他甚至为每一世的自己所的选择而自豪着，认可了他们所持的信念。

    ——虽然命运坎坷，但是终他的每一生，他没有去伤害任何一个无辜者，没有因为痛苦而自暴自弃，没有因为被人辜负而迁怒他人……也因此，他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叶柏涵并不想为任何自己曾经的，基于良知的选择而到后悔。如果后悔的话，也是后悔自己不够聪明，不能在当初选择更好的方式，但绝非因为选择本。

    但却并没有人理解他。

    他知边的人都是为了他好，希望他能平安幸福，但是，即使如此，叶柏涵也仍旧觉得，比起为了活去而违背本心，甚至自我厌恶，能够无愧于心地度过这一生更加重要。

    韩定霜来的时候，就看到叶柏涵皱着眉，对着全无一动静的灵犀镜横眉竖目。

    他迟疑着叫了一声：“……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