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乘听了，顿了一，才开问：“既然你讨厌占星，又觉得它没用，那又为何要打破誓言，还给我们都占了卜？”

    危弗言说：“对于无能者和愚者来说当然是无用的，甚至会让人反受其害。不过对于聪明人来说，星相……也算是上天给予的一提示了。柏涵固然命运多舛，却是极为聪慧的人。至于你……倒也不算太蠢。”

    林墨乘对于自己不是太蠢这件事已经不能十分肯定了。如果他走到这个地步，他还不算蠢，那么什么才叫蠢？

    但是这沮丧并无必要说给危弗言听，他们之间的关系……原也没有这么亲密。

    危弗言继续说：“不过我这一卜也确实并非为你而占。这次柏涵回山之后，我想了许多。我离开故乡之后，就跟着他来了伽罗山。我无意再占星，他也从不曾对此说过什么。说到底，是我受了他和伽罗山的恩。”

    “我不想占星，是因为此事损耗运势。可是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比区区运势要来得重要许多。当年我亲见他死去，心里其实有很多懊恼之，只是不曾说来。若是这一次，我再睁睁见此事发生……我大也可以不用修行了，直接就从摘星峰上去，痛快死了算了，也算还了他这一份恩和曾经的照顾。”

    林墨乘沉默半晌，说：“若只是如此，你来我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危弗言说：“因为你就是他的劫难。”

    林墨乘还以为他会说什么，没想到对方冒来的是这么一句话。他停顿了半晌，却是嗤笑了声，说：“我以为这事本不需要占星，我们都心知肚明。”

    危弗言说：“……你知什么！？你以为我说的只是一句废话？”

    林墨乘说：“难不是？”

    危弗言皱眉，说：“你可知……柏涵前生的时候，魂魄之中曾被人施极恶的咒令？”

    林墨乘愣了一，才表认真起来，问：“什么意思？”

    危弗言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当年我们初遇的时候，我修为尚浅，并不能窥破这其中的奥妙。他魂魄里被施与的恶咒，其咒文十分大，我至今仍旧没能找到相关可查询的典籍。我只知这恶咒会以微妙的方式引诱和扩大他边的人对他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