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怜？”小婢女说，“只不过是不一样的可怜罢了，你说咱们了事，得了嘉奖，无论如何总能互相帮持一把，偶尔心中不兴也有个能说的人，可是王爷他找谁说去……他连王妃都没有一个呢。”

    萧绥一人穿过二门，独自走在宽阔的游廊间，广袖随着他的脚步微微起波澜。目光往前，暗的朱漆在冬日显得愈加萧条，院里的青灰砖间残留一两枯草，被人踩来碾去毫不起。

    就算有王妃，静王这样位置上的人又是否能将信任全都给对方也是一件说不准的事。

    他记得前面瘦婢女说那徐娘是陈书生的娘了，陈书生是徐娘的相公。他对相公娘的事知的非常少，于是每当有机会时就忍不住偷学起来。

    小婢女啪啪啪的用手拍打自己膝上的灰尘，同时低声嘟囔，“吓死我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呀……”

    两人警醒的往四周看了两圈，确定此时偌大的院空不见他人才继续说话。

站起来费劲儿的从鸟笼里往外看，只见两个脸红成猴的婢女。他满心好奇，耐不住还想往听的心思，只能更用心的听瘦婢女声如蚊呐继续念着。

    “徐娘极了，伸手将陈书生的衣褪尽，启迎上，双手酥拂过陈书生的膛……”

    萧绥原本淡垂在侧的手挪到了后背，舒缓的指尖也藏在衣袖面捻在了一起。然而他的脚步只是从两个仆从边跨了过去，连也未曾多给一个。

    车缓停来，早守候着的仆从脚步匆忙的上前，先低声告礼，后小心的将车门推开，再便就像是如躲避鬼魅似的疾步退到了边上。

    第六章

    “嗯？”小厮不解，糊其辞，“你说什么傻话，你若是去大街上问问别人，哪一个会觉得咱们王爷可……那什么啊。”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最后再次将纯粹的安宁留给了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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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萧绥听得到这一段，他也毫无理由能说小婢女有半儿妄言。无论走到哪里，人和事大多

    “嘿嘿，今天午我有半天假，你可要带什么东西，我自去都给你买回来。”

    而现在冬早忍不住的舒了一气，将后面瘦婢女读来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

    原来娘是应该要这样对待相公的，好歹现在记了，免得以后同萧绥相的时候还要因不懂丑啊。

    “其实我觉得呀，”小婢女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太见，“王爷他可怜的。”

    两声音隔着造景的窗传萧绥耳朵里，他的步不变，影在一刻从窗里一晃而过，使得那边原来语气轻松的话语转瞬间戛然而止。他再拐个弯时，便看见了一男一女两个仆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向他行礼。

    小厮也缓了两气，笑，“这算倒霉？这算运气了，也是我忘了，这个时候正好是王爷差不多要早朝回来的，次记得就好。”

    等萧绥走远了，低着的一男一女才从地上忙不迭站起来。

    冬早对这样自己无所知为何的东西到十分吃惊。

    静王府门楣悬，廊屹立，于层层台阶往上看，里藏着的不知是空还是冷瑟，落在外人里却只见得权力翻腾，富贵荣华的沉沦。

    “哎，你别闹，郑事说一会儿就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