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妄想中的许多变成了真实。

    但他从小被厉建国到大。

    “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上还带GPS定位的？”

    毕竟他自己——因为家和小时候经历的原因——这方面比厉建国和脆弱得多，往往厉建国那边稍微有一风草动，他已经风声鹤唳，翻江倒海了。

    “要你！”

    现在忽然把决定权到他手上……

    “我就一直等。”

    苏晏问：“你不批评我吗？”

    “你还有心呸我！你快过去吧！迟一秒你爸爸生气了又打一顿！现在上还没好呢，伤上加伤还得了！”

    他和柳咏眠，却成了互相吐槽对方拙劣境的恶友。

    苏晏认识厉建国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像最近这样频繁地自责和犹豫——尽他总是认真地隐藏自己的茫然和焦躁，但两个人毕竟太熟，细微的神、表、动作，都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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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建国从储柜里掏气清新剂了一，侧过来吻他，很轻地吻在脸颊上：“那我等你考虑好。”

    厉建国笑了一：“你想要我批评你吗？”

    苏晏能觉到厉建国的改变。

    “如果我考虑不好呢。”

    自从上次的事件以后。理松散了。更加小心翼翼了。以前对他像对待易碎品，现在简直像对待危品，仿佛他易燃易爆炸，稍微碰重一就会引发区域灾害一样。

    “哦那你上这些是假的？”

    “呸呸呸！”

    被推着到厉建国面前。

    从来是厉建国说行就行。

    ……苏晏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和不知所措。

    两个人的关系也是。

    之前，苏晏基本上是靠着柳咏眠的故事，来构建自己关于厉建国的妄想，靠着这些不切实际的妄想活去。

    “就这一次而已！就这一次你们就抓着不放，念了一天了！人有失手有失蹄，孙悟空还有被铁扇公主忽悠的时候呢，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就……”

    那两个活猴一般嗖地就跑了。

    苏晏还要反驳。

    “他就是——幼儿园大班不能更多了。来四个小时，爸爸就急得在游乐园门等人了！”

    就算大了一个大公司手那么多人，去开会，穿的衬衫太透，厉建国一皱眉，他还是条件反立刻去买个新的换掉。

    苏晏还没开，厉建国先说：“你别靠我太近，我没想你这么快来，烟才掐，烟味还没散，等呛到你。”说着拉开车门让他先去——苏晏坐车里，隔着车窗看他，越看越觉得好看，心声大得像擂鼓。心想真是完了，苏晏，你那么喜他。

眠，就有不太好意思。

    一会儿厉建国也来。把车打上火，没说话。

    “他才不会呢！不许说他坏话！”

    那两个人还偏起哄：

    有个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就是这样糟糕的生。如果有一只猪，在被屠宰之前，能看到另外一只猪逃脱被杀的命运，它会快乐地哼哼两声；

    苏晏能理解厉建国的隐瞒。

    这样的无力，把他和柳咏眠两个人又一次密地联系在一起。

    苏晏一愣：“我不知。”

    不行就不行。

    “行行行你能接受就行，快去吧快去吧。人家那刀就差被把我们俩给活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