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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是？白韵就是白韵，世间只这一个白韵。”他又笑笑，仍是浅淡，里却添温柔，“碎丹之事你莫担忧，我已打听到，有个人许能助你。”

    他坐到床畔，看着她的双眸：“你又没好好歇息？还在想碎丹之事？”

    “太初门的元还师叔。”他轻抚过她的发。

    季遥歌施施然从里边来：“白砚师弟，我提醒过你，别擅闯我的府。”

    他正说着，不料却被她打断。她抓住他的手，断然声：“师兄，不要去！听说那人不好相与，白韵绝不愿师兄为了我而屈尊求人，更不愿见你被人为难。我既能结成金丹，也自有办法再修，你给我时间。”

    “师果然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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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中一喜：“是何人？”

    季遥歌仍保持着打座姿势盘膝在床——又是一个无果的夜晚。

    季遥歌翻手挣开他的钳制，回敬他：“彼此彼此。”

    赤秀因为应霜的归来变得闹，在外历炼的弟也都纷纷赶回，小小的山聚满男女修士，喧哗声隔着石的卷帘门传季遥歌耳中。

    “师！”伴着熟稔的唤声，一人影习惯地就往她府里闯。

    错觉一般。

    她有片刻失神，所有的愤怒狰狞都在看到这人浅淡的笑容时化作温柔。

    白砚蹙了眉，将胡一甩，满的霜粉被甩得飞，季遥歌捂鼻退开，却被他牢牢攥住手腕，他运转灵气，将满烘成的白雾恶意满满向季遥歌。

    “元还师叔……可是当年那位，连老祖都要亲自求上门去的奇人？”

    见他尚有犹豫，她握着他掌的手更加用力：“师兄，我不允许你为我去求人，答应我，别去！”

    “你……”他忽然怔忡。

    她垂，苦笑：“丹碎难再结，师兄，我已不是从前白韵了。”

    卷帘门被撩开后，景至尚未看明白，一阵霜冷寒风骤然刮，直白砚面门。白砚惊退两步，发眉上已结了层白霜，一衣裳尽。

    “正是。我已禀明师尊，不日便山去寻他……”

    “应霜夫人已到居安殿，众弟都赶去拜见，我是特地来通知你的，好

    “那是什么？”白砚面不善地盯着。

    白砚满面愕然，指着她的鼻：“你……”

    “师教你规矩，次寻我记得先敲门。”见他狼狈，季遥歌心颇佳。

    她语重心地向他肩：“一个小小的符箓禁制，专门用来对付没规矩的人。”

    白雾散去，白砚只瞧见她大里一晃而过的桀骜，与昔日逆来顺受的温柔大厢径，待要细看，她却已收回目光朝外走去。

    正文 8.鸾和

    “师兄。”她轻唤声。

    应霜夫人回来前一日，季遥歌终于从藏玲阁回了自己居所。

    月白的袍、绾的发髻，今日白砚的打扮倒英非常，凭添几分男人气慨，只是这气慨也只到季遥歌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