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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末，山上冷得快，第一场雪过后，万仞山几座被云雾缭绕的山峦都白雪覆，巍巍仞山凭添萧瑟郁。这并不是个让愉快的日，初雪兆示了结果，岁末寒冬，冰凉骨。

    曾在无相剑宗这一代小辈里独领风百载的白韵，至一百九十八年前碎丹至今仍未痊愈，今日是她闭关再结金丹二十载的关之日，然而……

    金丹仍旧未成。

    碎丹再结，比起正常结丹，要难上十倍。

    纵然她天赋奇才，也难敌仙途诡谲，白韵之威，终究难再。

    无相殿，宗主叶昭阑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弟，沉片刻，答应了他的请求。

    “也罢，不让你去啼鱼州寻元还，你不会死心，白韵那丫也可惜了。你带两个同门一起去，顺便再替为师查一件事。”

    地上跪的男人抬：“多谢师父成全。师父可是要弟查近两百年前，萧无珩来啼鱼州之事？”

    “正是。”

    从殿里里来，顾行知满腹心事，清晨脚积雪尚未扫去，被踩得嘎吱作响，松枝上的雪粉被震落，掉发间脖颈，让人神为之一醒。

    淡墨勾鹤的纸伞忽撑到他上，有人在他后唤了声：“师兄。”

    顾行知转，却见青松白雪站着白韵。她瘦了许多，上披了件白狐披风，是那年他们在姜丘一起捕杀的雪狐王，那时的白韵，意气风发，几曾像现在这般，连冬寒都畏惧。

    这些年她境界上不去，宗门对她失望非常，老祖也渐渐放弃这个弟，她在宗门日委实不容易，此番闭关二十年，她仍旧没成功，想来连室弟的位置，都要不保。

    “怎么到这来了？”他眉一缓，接过她手中的伞，握握她的手。

    果然冰凉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