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还笑着，独弯如月，起要走。

    “不要！”季遥歌一把拽住他衣袖将人拉住。

    元还盯着将衣袖抓皱的爪——这算什么？小孩争不到糖，改耍赖了？

    季遥歌着他的目光不肯收手，微仰，诚恳：“我觉得，我们还可以继续往合作。虽然我境界低微，但也并非毫无用，带我去灵海，我能帮到你。”就像这次媚惑任仲平一样，她可以到他不到的事——她的逞，就是为了向他调这个事实，这是她的筹码，所以她一定要成功。

    从一开始，她就知，他肯将这秘密向她分享，就是看穿了她没有实力来掺一脚。以他与萧无珩的境界，争夺灵海的修士至少都会在元婴以上，对她而言都是搓搓指就能让她灰飞烟灭的存在，她本不备争夺的条件，去了也只是送死。她也不想拿这条小命去别人的垫脚石，可她又兴奋——连化神期修士都心动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机缘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说贪心也罢，不自量力也罢，她就是想抓住。

    那能怎么办？只能找他合作。

    任仲平只是个叩门石，一步一步，让她敲开这扇门。

    “我在赤秀呆了一百九十八年，我比你更有机会接到这个秘密。我们合作，我帮你找东西，你带我灵海。”她抛新的诱惑，诚意十足。

    元还留意到，她说合作，而不是任何一献计似的依附——仅她的境界还很低，但她依旧将他们摆在了同一平线。

    该说她什么才好？不自量力？不分尊卑？可那双充满诚恳的狡黠眸里，盛满野心，这让她的话有了分量。

    他甩开她的手，抚平衣袖上的皱褶，仍是转。

    “喂！”季遥歌急急站起，还想继续说服——

    “和小白把这里收拾，带我去赤秀。”他的声音泯了笑意，清冽冰凉。衣裳轻振，人已如轻虹一，翩然而去。

    季遥歌一喜：他这算是同意了？

    “了灵海，生死自负。”他远远传来的话，解答了她心里最后一个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