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不、信任与怀疑里挣扎——那些尖锐的矛盾不曾消失，她只能压抑，压抑到最后，代表/的灵魂，脱离本。她们彼此残缺，却各自寻得苟延残的时间。

    “你们怎么走得那么慢？”白砚见边没人，回一看，才发现季遥歌她们落好远。

    “就来。”季遥歌直起，这番话并没让她的神有任何改变。

    “再给我一个机会。”小木人伸手拽住季遥歌。

    季遥歌转，看到小木人低垂着脸，目光落在地上。

    “最后一次。把这件事告诉师兄，我就心甘愿地回来。”

    “如果他不信呢？”

    “不他信还是不信，也不他如何选择，我都回来，只要你说！”

    这个机会，是她给自己的，对过去的最后代。

    不论从哪一方面考虑，季遥歌都要拒绝的，但她开，说的却是……

    “好。我答应你。”

    ————

    元还在鹿儿沟外等了三日，并无不耐，见到一行人来，也只问了句：“事都办妥了？”

    季遥歌，又：“妥了，就是有件事……任师兄原就自赤秀，门里很多人都认识他，就这么带回去的话，怕是不妥。”说着她看了任仲平——明明是杀害原的凶手，也曾手害过她，可疯颠囚禁了两百年后却变成他们丢不掉的包袱，也许恢复神智，让他们再打上一架，分个生死，也好过这样莫名其妙带在边。

    元还斟酌片刻，手掌中擎起一枚青簪，簪是薄铜打造的三层阙，其中飞檐翘角，璃瓦漆，雕磨得与巧绝，几与实一般无二。他拈着这簪一挥，小木人“啊”了声，任仲平凭空失了踪迹。他将簪递，季遥歌、白砚与小木人三个脑袋都同时凑过去，瞪大睛找：任仲平被缩小那阙中，正满阙转，声音传不来，但看得来惊慌。

    “厉害。”白砚不由自主赞叹。

    元还看着三人，他拿着簪半天，这三人竟只顾着看，就没一个伸手的，他遂将簪一扔，丢季遥歌怀里。季遥歌举起簪：“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