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师公是位奇人，对了，我们门里怎么没有师公的功法传来？”季遥歌继续发问。

    说来叫人唏嘘，她们虽未亲见过赤秀最繁盛的时代，但从外人描述的只言片语中，依稀也能受到当年盛况——将一个不的媚门，一步一步发扬壮大，引正途，受世人景仰，传承百代，这是何等的凌云壮志？

    似乎料到季遥歌要问什么，月宵直接回：“师公是寿元终了，经天人五衰而去的。”

    这是整个啼鱼州及赤秀所传的唯一版本，天人五衰，是所有修士漫仙途的尽。

    师公……就是居安殿上挂的那幅画像里的男人？

    “我门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咱们山门的往事，这不是正好聊起，我好奇。”

    “严师兄跟着夫人很久了吧？”季遥歌边走边问。

    “你今天怎么问题这么多？”月宵拧她的脸颊，被她避开去。

    居安殿在一百九十八年前的大战后已经修复成原来的模样，应霜夫人坐在幔帐之后见她们，季遥歌与夜珑在殿禀事，她却听得心不在焉，眉间拢着团愁绪，就连得罪三宗这样大的事，她也只是轻描淡写说了几句就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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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季遥歌，确实显得格外好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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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珑虽是应霜的心腹，这回却也不知，只：“日前严师兄传回信来，夫人看了之后就这样了，我们亦不知发生了何事。”

如果有一天她离开这里，她觉得自己应该会，想念她们。

    “那师公是……”

    “师公是个什么样的人？从来没听夫人和大伙提起他。”季遥歌好奇。

    从居安殿来，季遥歌疑惑：“夫人最近遇到棘手的难事了？”

    夜珑正好走到老槐树转，摇着：“我们没人见过师公，夫人也从来不提。只听说师公原是独自一人在此地建了府，救了夫人并与她结为侣后，才将这府扩为赤秀。师公与夫人甚笃，琴瑟和鸣，当年是啼鱼州了名的双修眷侣。且师公风采卓然，修为众，连啼鱼州山主也要礼遇他三分，当初的赤秀可比现在要威风，门弟数百，已接近那些名山大川的小宗门了。师公与夫人的理想，是带领赤秀的弟们踏正统，摆脱世俗偏见，成为真真正正的修仙大宗，不过可惜，师公走的太快，只剩夫人独撑，如今山门凋敝，人才凋零。”她叹气，又，“这些话，都是我当年从啼鱼州几个老修那里听到的，如今这些老修，走的走，死的死，也没剩几个了。”

    说起赤秀的这位大师兄严逊，倒是个神秘人，季遥歌在这里呆了近两百年，总共只见过他两次，每次都还是匆匆一面，连话也没能说上，他回来一向只见应霜夫人，不理余人。

    “功法的事，我们哪能知，兴许都在夫人那儿藏着呢。你没瞧《十二仙舞》，那虽是夫人所创，可也是经过师

    “可不是。”回答她的却是月宵，“我们拜夫人为师时，大师兄就已经跟着她很久了，听说师公在世的时候，他就跟着他们了，确切来说，严师兄应该算师公的弟。师公走后，师兄就留在夫人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