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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忙？”顾行知的声响在她元神中。

    那不是她的意思，却也不是他的错觉，像与生俱来的无意而为的小风, 比如蛇姬钩陈。

    斗篷之，季遥歌动动嘴——帮我引他的注意力，找个机会让我窥心。

    季遥歌盯严逊——那么显的功法，我不用。我的窥心术可以看到到他的记忆，记忆最难说谎。你别问那么多了，快！

    应霜怔怔看着前方，只留给严逊一个背影。

    “伯仲之间。你问这个什么？”顾行知被迫把目光停在她脸上。

    应霜不再落泪，平静地述说。

    “那些能来此争夺灵海的人，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可你这法，等于是将赤秀，将整个啼鱼州陷万劫不复。应霜，我知你想找到师父，可是……赤秀是师父与你的心血，纵然这些年已渐渐没落，但你真的忍心看着你们的心血结晶就此毁于一旦？”

    你的修为和严逊比，谁谁弱？——她不答反问, 动得颇快。

    纤瘦的人影一晃，应霜已纵掠去，只留个背景。

    “应霜！”严逊中大恸，似火焚一般，他不自禁手拉她。

    “严逊，你不知……我真的太想他了，想到每日每夜都要靠着幻香才能平静。我也以为只要时间够久我就能遗忘，可是一千年了，我忘不掉！他要我等他，他说一定会回来，他说还有很多理想未完成，除了修仙，他还有很多事要……”她总想起他说过的话，不是山盟海誓，不是甜言语，是琐碎的修仙日里稀松平常的对话，他的抱负，她的志向……

    “我也不想这么永无止境地等去，我需要结果，不论是生是死，总能让我真正解脱。”如果她今天是个凡人，那么人生匆匆百年已终，可她是个修士，寿元绵，这等待的尽在哪里，她也不知。

    “严逊，别再同我说那些话，回你该回的地方去，我们……别再相见。”、

—小巧的，比上厚些, 微微撅起，合她仰着脸的表, 是带着撒的祈求。

    “窥心？”顾行知自动换了个浅显的解释，“你想以媚术诱他说秘密？”

    季遥歌一心二用, 一边听应霜与严逊的争吵, 一边和顾行知谈。那边应霜与严逊的争吵似乎到了尾声——

    他只是失踪……这是总叫人怀着一丝希望的结局，换来永远休止的等待和猜测。

    顾行知却还不肯和她合作，季遥歌一急——你不是要找狮公岭那人？我有办法

    顾行知依旧跟得上她的速度：很多年前, 他初上渺踪峰时，白韵被法阵囚禁在坐拜圣塔隔绝于世, 那里不见日夜替，没有时间，也没有声音, 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学会了用语谈。这无声的沟通, 曾经持续十年。

    严逊的手落空，呆立坡上，怔怔看着自己的手。

    严逊似乎上有伤，又受了这番刺激，站了片刻忽吐了血来，苍白的脸被血污染得愈发白，他抹了抹，打算离开。季遥歌有预，灵海之事，严逊就是突破，正好边有个顾行知，她必须抓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