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遥歌斜睨他：“你想知也行，只要你告诉我你和三宗弟来此的目的，万仞山打算在啼鱼州什么，是不是也在打灵海的主意？你告诉我，我就和你换。”

    顾行知渐渐冷静，眸里呈现的那丝鲜活的怒火被疏冷取代：“应霜将消息传回鬼域引来萧无珩，这等同于你们赤秀与鬼域勾结，如果这件事传去，你可知赤秀会有什么场？”

    “你威胁我？”季遥歌直起来，“这是我们赤秀的事，与你无关。”

    说白了，那是应霜的选择，她在这件事时就应该料到有什么后果，但仍旧一意孤行，作为普通弟的季遥歌，自然不会替她承担这分责任。

    受损的经脉被真气贯通，她觉得痛苦减轻许多，才踱到顾行知边，将指间夹的一方符纸扔给他：“答应你的事，我会尽力安排，说服那位前辈见你，不过需要时间，有消息了我会以符传音给你。”

    “要多时间？”顾行知问。

    “五天左右。”

    “空无凭，我如何信你？”

    “除了信我，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季遥歌转，微笑着将自己的双手握拳递，“要不……你把我绑了带走？”

    “……”顾行知觉得她无赖得让人恼火。

    “不绑？那我走了。等我消息。”季遥歌收回手，迈步。

    “五天若没消息，我会去找你。”顾行知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季遥歌挥挥手：“再会，顾友。”

    火红的影一跃，人便消失在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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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声呼啸而过，季遥歌边飞边将兜帽拢，目光直视前方。

    没想到这趟赴约竟有意外收获——灵海的秘密曝得越来越多，但她还是疏忽了，从应霜故意将任仲平给啼鱼山主时，她就该有所警觉，这是场蓄谋已久的计划。不过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无用，如今从严逊的记忆里，她已经可以确定，她师公万岩与严逊都是鬼域炽婴族人，当初是带着打开灵海的法逃到啼鱼州，在这里寻找灵海的。大约一千年前，灵海禁阵开启的时候，万岩不知为何失踪，生死不明，而他的失踪极可能与灵海有关，以至应霜和严逊暗中找了这么多年，却又不敢对外声张。

    这些前因后果还算容易联系，而季遥歌现在最在意的，是她在严逊记忆里看到的最后那个画面——

    应霜痛哭，而万岩消失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