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明亮宽敞，她能轻易看到里面雕在上的法座，与座上盘膝的男人，但她忽然有些怯步。

    她怕谢冷月。

    “既然来了，怎不来？”笑的声音四面八方响起，让人分不清是从哪里发的。

    那声音温年轻，没有老态，和煦如曦——谢冷月已经修行了五千年，境界到化神后期，但他并无上修大能的架，相反，他能轻易打动人心，让人受如沐风的温柔，谪仙般的人，但百里晴仍旧打从心里害怕。

    这可能是自鬼域的人对危险与戾所备的天生的嗅觉。

    “弟白韵见过师尊。”她咬咬牙屋，恭恭敬敬地行稽首大礼。

    座上的人衣袖轻拂，轻而易举将她扶起：“不必多礼。韵儿很久没来看过为师了。”他说得有些叹，语气中的溺不加掩饰，这让百里晴抬起了，落一双能迷惑人心的瞳眸里。

    “弟不孝。只是弟修为停滞，难有寸，有损师尊仙名，无颜来见师尊，让师尊担心了。”百里晴慌忙垂首，不自觉地挠了挠左臂，手背的刺似乎蔓延到手肘了。

    “傻孩，师尊怎会怪你。”谢冷月轻轻一叹，“今日你来无月楼，可是遇到难事了？”

    “禀师尊，弟确实遇到一桩难事，此事事关重大，弟不敢耽搁。”百里晴心底窜的不安，将刚刚从鬼域传来的消息一五一十说。

    谢冷月静静听完未予置评，只冷看着百里晴。那目光即使百里晴低着也觉如芒刺在，她不自觉焦灼起来，手上的更加难受，她加重力隔着衣袖狠狠地抓，虽然心知这些小动作都会落谢冷月里，但她忍不住。

    一冰凉的气忽从座上弹，倏尔钻她衣袖，将她衣袖捋起，手肘上数被抓破的血痕与爬满手肘的鳞片。百里晴面大变，惊慌失措地看着谢冷月，但手上的刺却因他弹的那气而缓解去。

    “师尊……”

    谢冷月叹一声，不无惋惜：“你太让我失望了，既有能耐抢走这，却过不去区区一个碎丹的坎，你比韵儿差得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