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劝，“不过我劝你还是莫把心思放在我师兄上。”

    “为何？因为我们门不相当吗？还是年纪？”小木人打破砂锅问到底。

    “都不是。”凌槿竖起一指摇了摇，“因为师兄有心上人了。他和我们白韵师是一对儿，整个万仞山的人都知，哪怕白师碎丹难修，他也不离不弃，可谓义重，旁人是拆不散的。”

    小木人一愣，季遥歌接了话：“碎丹？”

    “是啊。”提起这事，凌槿唏嘘非常，“师本是千年难遇的奇才，谁知两百年前遇劫碎丹，此后境界跌至筑基，再难寸。数十年前，宗门赐仙药，她本有机会凭此药结丹，可惜当年师兄又受了重伤，师便将那丹药喂给了师兄，平白失去了一个再结金丹的机会。如此，师兄断不会负她。本来他们早该完婚结为侣，只是师迟迟不肯，师兄自然也无心她人，便两相蹉跎至今。”

    小木人失语——她不在的这两百年间，也许真如季遥歌所言，有太多的风雨她不曾参与，早被潜移默化地改变，唯一执着的，只有残魂而已。

    “碎丹是件让人遗憾的事，贵派白师之名，我也有所耳闻，真是可惜。”季遥歌倒没觉——那些旧事就像别人的故事，与她无关，她与凌槿聊天，只想从凌槿嘴里话而已。

    “我听说有人金丹破碎后，不止境界大跌，连也会改变，你师只跌了境界吗？”除了想知三宗的目的，她还想知百里晴的现状。

    凌槿摇了摇：“师没什么变化，还和从前一样温柔大方，只是没那么开朗了，她猝逢大难，从云端跌落，没有怨天尤人已属难得，果然是心志毅之人，我辈学习的目标。”

    听得来，她对白韵十分敬仰，并未因白韵境界跌落而有丝毫轻慢。

    纵然百里晴夺去季遥歌的，闻得此语，季遥歌也不禁要夸百里晴一句——碎丹近两百年未有寸，她居然还能装得滴不漏，不仅同门分不，连顾行知也分不，就不知，她师尊看没看。

    若是看来，倒是有趣。

    三人边走边聊，说了一路，抵至赤秀门前时，凌槿忽然停步：“季，能和你说话我很开心。我明天就要离开双霞谷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保重。”

    “明天就走？”季遥歌眉微微一蹙——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