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与其说是回答季遥歌的问题，不如说是他说给自己听的，那些隐秘的挣扎和矛盾，让义与私心的天秤不断摇摆，他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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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的是他的名字，顾行知毫无防备地望去，迎接她的，却是双脉脉的，让他陡然失神，几乎被那中邃的漩涡卷，越陷越——

    “啼鱼州已沦为鬼域之巢，而你们亦与鬼域勾结，为

    顾行知挲着玉玦：“我师妹送的。”

    “嗯。”提及白韵，顾行知眉舒展，“我与师妹青梅竹，早有盟约。她待我义重，为我付太多，我却连一个承诺都没兑现过。两百年了，我该为她些事……”

    十二天杀与十二地杀阵，是谢冷月所创的绝杀大阵，作为他的嫡传弟，她如何不认得？难怪他要让她们逃，若是不逃，到时此阵发动，结丹期以的修士，无一能存。

    意料中的答案并没给季遥歌太多，能得他如此贴收藏，必是至亲之人所赠，而她既然认不得，那就是这两百年里百里晴所送之。

    可很快他就惊醒，两人对望的动作不曾变化，他然大怒，挥掌而。

    “离开这里之后，你们别留在啼鱼州，上就走，走得越远越好。”

    季遥歌坐到顾行知对面，看他又低把玩起那枚龙形玉玦，轻声问：“心上人送的？”

    毕竟，这个况她早已料中，不是吗？

    然而没有，她站在一团斑驳的树影里，底一片平静，仿佛在重新审视他这个人。

    “天杀，地杀，你们三宗是准备将啼鱼州的修士赶尽杀绝？”虽然只是残象，却也足够让她看清布在啼鱼州外的法阵。

    “没有什么为什么？让你们走就走，灵海这趟浑，你们淌不得。”许是愧疚，又或是心，这一大一小给他的觉始终是特别的，顾行知终于言提醒。

    季遥歌似乎早有防备，疾退避开他的攻击。结丹期修士的元神大，他醒得太快，她仅能看到残碎的画面，而贸然窥探也让她受到反噬，此刻脑中嗡鸣阵阵。

    而白韵就是那个理由，那个他固执守了四百多年的理由。

    “你师妹？白韵？”她问。

    “季遥歌，你向我媚术？”

墙坐，看向从到尾都没开的季遥歌，试图在她脸上看嘲讽。

    季遥歌听到那些话正心复杂，却听他突兀转了话题，不由奇：“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说着他抬，远远看着小木人，心底挣扎与矛盾都化在底，连季遥歌也难以看透。

    拒绝了顾行知后，小木人就像蔫掉的茄般，闷闷不乐地坐在暗河边，小灵怎么逗她都不见效，愁得嘟嘟的脸皱成一团。

    季遥歌越听越觉得不对，想起先前元还代的事，以及她对谢冷月的了解，她忽意识到他话中暗藏的极大危险。可顾行知这人嘴，他不想说的事，旁人本撬不开，而他们困在这里，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查探，如此想着，她眸一垂，忽然幽幽开：“顾行知。”